第22章(第2/4页)

“贩毒?”

我点点头。“事儿搞砸了,他们惊慌失措,就杀了玛丽·乔灭口。”

“他们?”

“朗达•迪萨皮奥死之前告诉我说,那天在卡柳梅特公园船舶下水处出现了两个男人,就是那两人杀死了玛丽·乔。”

“庭审的时候她怎么没说?”

“她很害怕。他们杀死玛丽·乔后,就拼命追赶她,可她逃脱了。她不想冒险。”

“我不相信。”奥马利摇了摇头。“听起来很勉强。”

“如果他们和黑帮搅在一起就有些意思了。”

“谁?”

“卡柳梅特公园出现的那两个家伙。还有桑托罗;而且桑托罗很有可能是替他们受过呢。”

奥马利用一只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你有证据吗?”

“那就看你对证据的定义了。”我告诉他,桑托罗是个码头工人,但不太招人待见,并且在发生谋杀案之前,还跟斯威尼说他要干件大事。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证据吗?”

“呃,朗达•迪萨皮奥确实是在那场‘事故’中死的。”

“就在跟你讲过卡柳梅特公园的那两个人之后?”

“接着几天后,布拉谢尔斯遇害。”

“于是你就认为这些之间都有联系。”

“布拉谢尔斯可能认识杀死玛丽·乔的那两个人。或许他们曾逼迫他必须让桑托罗代人受过。不过也许他后来良心发现,坚持要彻底揭露真相,他们就不得不让他闭嘴。”

“你全都搞明白了,嗯?”

“也只是提出几种可能性。”

“你现在认为这起所谓的纵火案是黑帮干的,并且有某种阴谋,要灭你的口?我可没看出来。”

“有这种可能,不对吗?”

“可为什么呀?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咬了咬嘴唇。“因为我挖出了真相。”我说。

他摇摇头。“艾利,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并没有在新闻里播放呀。”

有点儿道理。

“告诉我,”他说。“你是否能提供什么证据来帮助我搞清真相?”

我没有答话。

他用一只手指轻轻击打着杯子。“除了这个桑托罗的事情之外,除了黑手党,你还能想到有别的什么人想伤害你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眼下还没有。”

“哦。”

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个承诺:他给负责布拉谢尔斯命案的那几位警察打电话。

奥马利走后,又来了一位年轻调查员,消防队的。他匆匆看了一遍像是一张清单的东西;接着问我火灾刚出现时我在哪里,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还问了烟雾与火焰的颜色,问我是否听到爆炸声。他拿出麦克影视公司的楼层平面示意图,要我回忆从我们结束配音时起一直到我从窗户爬出为止的足迹。完全是例行公事。几分钟后,他脸上挂着满意的表情离开了。

我很高兴终于有人感到满意;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在食品杂货店花了100美元,结果却空手而归。

那天下午,我接了蕾切尔刚到家时,福阿德正踏着重重的步伐走过草坪,手里挥着一台吹叶机,一看到我就把它关了。

“我从电台里听到了火灾的消息。”他一脸忧虑。

“传得真快呀。”我绕过他拢起的几堆叶子。

“你没有受伤吧?”

我摇摇头。

“那就好。”他的眼睛盯向我身后。

我转过身,看到蕾切尔站在那里,也是满脸忧虑。“你要不要进屋,妈妈?”她用手扯着背包的带子。

“我想跟福阿德说两句话。你去练练钢琴吧。”

“你很快就来,对吧?”

“那当然。”我将她额头上的一绺卷发理到一边。“你可以从窗户看到我。”她点点头,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艾利?”

我转过身来。“我感觉有人要杀我。”

福阿德是30多年前从叙利亚来到这里的;他知道,由于他的外貌、口音和习俗,人们将始终把他看作外人。美国白人族群那种相互拍肩背的亲热劲儿,是他们仅为自己保留的;福阿德将永远享受不到。然而正是这个外人,曾经为了我而冒生命危险!没几个人比他更值得我信任。

他眯起眼睛。“是谁?”

“不知道。除了事情是由桑托罗案引起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按时间顺序跟他讲了那一连串事件。我说完的时候,他将吹叶机从肩头卸下来。他虽然也了解人性的黑暗与邪恶,但遇事并不总是往坏处想。

“凭啥认为是黑手党?”

“看得出来呀,这案子的幕后人物不想暴露,不管他是谁,反正千方百计地掩盖真相。据我所知,活动能量如此之大的组织并不多。”

我们走回他的皮卡车那里,他将吹叶机放到车上。“可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