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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八十的老人,那偷气换气,真假嗓的运用,都很到位,我五姐一辈子只会一出《小放牛》,够了!
清风吹歌入林去,余音自绕杏花飞,张安达的提携培养刻骨铭心地印在了老太太内心的深处,几十年不改当初。
海归牧童王佳模身心随着牛鞭摇曳,乐声悠扬,第一小提琴和第二小提琴进行着问答式的演奏,胡琴月琴再次响起,伴随着老“牧童”清亮的男高音:
赵州桥来什么人儿修,玉石的栏杆什么人儿留?
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吧咿呀嗨。
五姐的嗓音越唱越亮,人已分明进入化境:
赵州桥来鲁班爷爷修,玉石的栏杆圣人留。
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就轧了一道沟吧咿呀咳。
“乐莫乐兮新相知”,没有舞蹈,完全是两个老人在对唱,一男一女,一中一西,达天地之和,饬万千之物,美哉!
我也走过了许多路,有了一把年纪,自然理解了人生的许多情结,包括张安达,包括我五姐,当然也包括王佳模和秃顶老“牧童”。
演唱中的五姐姐朝我挥挥手,她看见了坐在杏花树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