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乔治的故事:暴躁抓狂,没用!(第3/6页)

造成这一切是因为他在今生头脑仍然是清醒的,不断地观察着,评论着。无论是细节还是任何事件,他都能够和今生作比较。他像是在看电影,是电影评论家,同时又是演员。在一切事情发生之际,他还能保持轻松的催眠状态。

催眠疗法能帮助病人进入深层的潜意识,找出潜在的治愈之道。打个比方来说,回溯疗法就像是让病人进入了治愈之乡,他的前世或来生是他自己那个治愈之树上的奇异果,他们在现实中找不到这样的神奇之药,而在那里,他们可以自己把这个树上的果子摘下来,吃掉这剂良药以获得痊愈。

前世回溯疗法是一种心智的活动,让人回到早期的生命或前世的生活——无论是多久之前的生活。在那样的状态中,我们可以修正扭曲变形的记忆,改变对今生的负面影响,而这个影响很可能是病症的来源。催眠疗法能够让病人的意识迅速穿越界限,绕行一周,达到知觉的顶端。这个疗法所突破的限制包括了在意识清醒时,无法与前世记忆相通的局限。

我愿意护航乔治进入疗愈森林,我要保持医生的角色,不刻意提出建议或暗示他会在森林中找到什么样的疗愈之果。我的声调平静安详,让他感到舒适放松。我只提出一些问题,让他能描绘出自己所见到的情景。我不会表示惊讶,也不做道德上的判断。我不会干扰他说话,只会用简单的字句指引他——非常简单的句子,纯粹是导引的字眼。

他坐在一张小小的舒适的沙发上。我从椅子上望着他说:“放轻松,闭上眼睛……”于是我们开始了这趟旅程。

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是个小旅馆的老板。”他说道,那是一间在德国的旅馆。“我躺在楼上房间的一张床上,那是我们的卧房。那里是中世纪。我是个老人,70多岁,身体虚弱。不过不久之前我的身体还不错。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自己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我生病了,曾经强壮有力的手臂现在已经变得衰弱无力。”他从遥远的七世纪凝望着我,然后低下头。

“我是个坏心肠的人。”他的家人都围绕在身边。“我对他们坏透了。对妻子很凶,对孩子心存恶意。我不理他们、酗酒,还有外遇。不过他们都依赖我,就算被我折磨,也不离开。我的脾气暴怒不已,他们都很怕我。”

不久之前,他才中风或心脏病发过,现在换他要依赖他们了。不过,尽管被他虐待、总是生活在他狂暴的怒气之中,他们仍然同情怜悯地照顾他,甚至依然爱他。他在今生的妻子是他前世的儿子,而他今生的女儿在前世是他的妻子。

这样的人事变更是很正常的现象。在今生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人,在前世跟我们一定有关系,而且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家人无怨无悔地照顾着他,毫无怨言,因为这时的他,已经病得无力照顾自己了。事实上,经过多年酗酒、无度消耗,他的身体早已经毁坏了。他发现自己飘浮在空中,哀伤的家人就在下方。他低头看着他们,心怀内疚,惭愧自己多年来竟然如此残暴地对待家人。当一个人的躯体要毁坏时,就会将过去的一生重新扮演一遍。他告诉我他内心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内疚,他很懊悔这样浪费了一生。

“放下内疚感吧,”我告诉他,“目前还用不着。你和你的家人都很好,内疚的感觉只会让你退缩。”

我们一起回顾了他做旅馆老板的一生,他仍然在催眠之中,还在旅馆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死亡时刻。他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但言语背后的感情是真挚纯粹的,他也许已经学到一些事情。

“发怒的暴躁行为是最愚蠢不过的事了。”他说,“身体是脆弱短暂的,只有在爱与同情之中才会有安全感。所有的家人都需要关心、照顾与爱惜,我必须要照顾他们,就像他们关心我一样。世上最伟大的力量,就是爱的力量。”

他的报告当中充满了心灵的启发。他说完之后,似乎精疲力尽了,于是我慢慢地将他带回到今世,一起讲述他在前世中所受到的启发。然而他有点头晕目眩——毋庸置疑,第一次的回溯经验太震撼了,不过乔治答应下周再来见我。

他离开后,我草草地写了几句话:“我们在今生就已经为来世的生活埋下种子。乔治在前世和今生都有同样的问题,又是心脏病发,又是虐待家人,同样的模式一再重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样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