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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怀疑你父亲这家伙是糊里糊涂地被人家给套进去的,因为他这个人好像对这种事不太会拒绝,不管你和你母亲给了他多少快乐和温暖,却总是难以改变他的某些方面。想想,这家伙真是挺差劲的,本来是为了改变自己身上的这些东西才建立了家庭,却又把家庭抛弃了,简直是……我们家没有孩子,我不太理解他是怎么想的,可是如果我有一个像芳芳这样的孩子,我想即便是为了看到孩子长大后的样子,我也会好好活着的。”山崎先生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双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大手。

“但愿他是这么想的。”我说。

“这一点你绝对是可以相信的。”山崎先生马上接住我的话说,“你不知道你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宝贵。他常跟我说,他不配有你这么个好女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爸爸和世界上其他的普通父亲是一样的,绝对不是那种沉溺于酒色不能自拔,最后只好选择殉情的那种人。当然在我们周围还真有不少这样的人,而且一眼就能把他们区别出来,可是越是这种人往往越不会选择死。只有像‘芋头儿’这样傻认真的家伙才会去死啊。”

这番话对于我来说是那么重要,因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最信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