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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胃里翻江倒海,脑子里冒出好几个我不愿碰触的念头。这个人打算让她做出什么回报呢?

尽管汉娜似乎也对当前这种情势有些不确定,但她还是像只迷途羔羊似的一直跟着他。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抓着她的手腕。

“汉娜,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我喊出她的名字,卡车司机顿时便想把缰绳塞回她的手里。实际上,他恨不能立马摆脱那匹马,还有汉娜,“听起来你好像知道她是谁。”

“没事的。”汉娜恳切地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没有接过缰绳,“他会把我送到萨拉溪边上的牧场门口,那样我就可以自己回去。他知道那地方在哪儿。”

愤怒和怀疑在我体内掀起一股狂暴的情感旋风。这辆庞大的卡车根本没办法开到萨拉溪上去。再说了,他下去以后又能在哪里掉头呢?

我伸出手,一把夺过灰马的缰绳,说道:“行了,这事我会处理的。”

卡车司机看看我的车,看看我,又看看那匹马和汉娜,估计是在想我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把这些同时从路边弄走。他往后退开,举起两只手以示无辜,却只叫人感到古怪。

“最好别再让她骑那匹马了。”

“她不会再骑那匹马的。”

汉娜仰起下巴,“我可以骑。它在林子里一直好好的。我只是在那底下走错了路,结果一下来就到了马路边,然后它被汽车吓到了—”

“汉娜,安静。”

“可这个人说了,他可以带我……”她瞟了卡车一眼,还在搜寻不会让家里人知道她去过哪里的脱身之法。

“我说了,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司机哼了一声,摇了摇头,把拇指勾在了啤酒肚下方的某个位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便走回了卡车。片刻过后,卡车松开辅助制动装置,引擎发出几声噗噗的声响,鸣着笛开上了马路。

“这下我们可怎么办?”汉娜有些绝望,变得急躁起来。

我俯身凑过去,让她看清我脸上恼火的表情,“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应该怎么办。你要牵着缰绳,领着这匹马步行走上四分之三英里或不论多远的距离,一直走到我住的那间木屋去。而我,则会开着车一路跟在你后面。我们把马拴在木屋后院的围栏里,接着,我再开车送你回去。”我可有些话要在路上跟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