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已故教授的回忆(第2/2页)
于是,教授会从夜总会走出来,站在路边,等着丁香从店里出来。
我们觉得不太雅观,就对教授说:“请您先去寿司店,我们一定领着她过去。”我们接替教授等丁香。
然而,最后还是没有等到丁香,过后问其他店员,说另外还有个出口,可能从那儿走了。要想留住她,要去地下更衣室堵她,恳求她来。
有一天晚上,我去更衣室门口请她,她却说:“今晚不去啦,让我回家吧!”
我问为什么,她说:“今晚男朋友来了……”
既然说得这样明确,也不能把她强行带走。
我没有办法,去寿司店告诉教授:“据说今晚她妈从函馆来了,她必须要回去。”
教授露出了不快的神色,疑惑地说:“她妈妈来了?”说完,很无奈地吃起寿司来。
丁香不在,他可能感到寂寞,闷闷地喝起酒来,并时不时地发点牢骚。
“还是函馆的女人坚定啊。忠实地履行和妈妈的约定。”
我想说:“不、不是这样。”然而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这么说,似乎是在揶揄以前的恩师,但我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莫如说,很少有像他这般忠诚实在、毫不敷衍又纯粹的人。
他直到从大学退休,其性情品格也毫无变化。
可是,丁香对此的感受如何呢?
她说长时间和教授在一起,感到很累,因为教授是太优秀的绅士,受到其一味的要求与强迫,女性就会感到劳累而厌倦,进而情绪低落。也许教授进行适度的敷衍,效果会更好。
[1]指北海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