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忧愁,又何须哭泣;
我全身的记忆今都消歇。
我看那河水更洁白而朦胧;
自朝至暮,我只守着它转动。
自朝至暮,我看着凄凄雨滴,
看它疲倦地在轻敲窗槅。
那世间一切,我曾作几度希求,
今已都深厌,但我并未忧愁。
我觉得她的秀目与樱唇,
于我只是重重的阴影。
终朝我苦望她的饥肠,
未到黄昏时候,却早遗忘。
但黄昏唤醒忧思,我只能哭泣;
啊,我全身的记忆怎能消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