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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退伍后,他开始在学长的服装贸易公司工作,又以这个经验为基础,和朋友开始投资做小型服饰业生意。在完全离开教职之前,他的名字有三年都在老师名册上,同时也在全国教职员劳动组合名册上。换句话说,这些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文件上的一个印刷体罢了。

“啊,我想起来了。全国教职员劳动组合,这个……”

他大喊着。法官盯着他看,翻阅着面前的文件,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冷冷地说:

“诘问结束,证人可以下来了。辩护律师,请传唤下一位证人。”

润慈爱从位置上起身,走往证人席。姜仁浩依然站在那里。润慈爱嘲笑的视线,就像一对针一样插在他的双眼之间。李江硕、李江福和朴宝贤的视线,则是穿透他的颧骨、两颊和发际的针,也刺穿他的后颈和手臂。旁听席无数的针,像弓箭一样飞过来插在他的身上,他全身疼痛,也不晓得自己旁听席的位置究竟在哪里。姜仁浩狼狈地走向旁听席后方的门。抵达门口的距离很遥远,有种地面裂开的感觉。空气波动起伏着,汗水湿透了白衬衫,浸透单薄的西装外套,看起来好似他身上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