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枪声 1963年 第二十一章(第14/15页)
丽贝卡觉得让自己舒心的事非常多。她又能进行擅长的教学了,带年轻人领略这个世界拥有的巨大知识财富。她爱着伯纳德,他的仁慈和幽默让丽贝卡觉得自己每天都像身处天堂一般。他们可以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思想也不受任何约束。在西德,他们不用担心警察和密探的监视。
丽贝卡有个长期目标。她希望将来有一天和家人重新团聚在一起。她希望见到的不是生父生母——生父生母的遭遇虽然令人悲痛欲绝,但他们距离丽贝卡已经很遥远了。把她从战争的地狱中拯救出来的是卡拉,在穷困恐惧的日子里使她生活平安、衣食无忧的也是卡拉。住在米特街的房子里的人都被丽贝卡深爱着并深爱着丽贝卡——瓦利弟弟,她的新爸爸沃纳,还有战后出生的妹妹莉莉。即便是仪表尊贵的英国老外婆茉黛,也深爱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丽贝卡。
西德和东德统一的那一天,她就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了。许多人觉得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也许他们是对的。但卡拉和沃纳教会了丽贝卡,如果想要改变,就必须采取必要的政治行动。“在我们家,从来没有人自暴自弃。”丽贝卡对伯纳德说。于是他们加入了自由民主党,尽管不如威利·勃兰特的社会民主党主流,但同样提倡自由主义。丽贝卡是自由民主党一个支部的书记,伯纳德成了财务主管。
在西德,民众可以自由加入除共产党外的一切政党,共产党已经在西德被取缔了。丽贝卡不赞同取缔共产党。她痛恨共产主义,但取缔是共产党人的做法,崇尚民主的人不应该这么做。
丽贝卡每天开车和伯纳德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回家后,丽贝卡烧饭,伯纳德收拾桌子。有时吃完饭后,伯纳德的按摩师会来。因为伯纳德不能动腿,因此必须让按摩师经常按摩以促进血液循环,至少得防止神经和肌肉的缓慢坏死。伯纳德和按摩师海因策到卧室里按摩的时候,丽贝卡就开始打扫房间。
这天晚上,丽贝卡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摞练习本批作业。她让学生们写段广告词,吸引游客去莫斯科度假。学生们很喜欢这种寓教于乐的作业。
一小时后海因策离开了,丽贝卡走进卧室。
伯纳德赤裸着身子睡在床上。由于经常用胳膊移动身体,伯纳德上身的肌肉非常发达,相形之下,他的腿部像老人的腿一样苍白而瘦弱。
按摩以后,伯纳德在肉体和精神上都似乎充满了活力。丽贝卡靠在他身上,持久而深情地吻着他。“我爱你,”她说,“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丽贝卡不仅仅是因为爱他而这么说,也更是因为伯纳德需要信心:丽贝卡很清楚,伯纳德有时会琢磨她为什么会爱上残疾的他。
丽贝卡面对伯纳德站着,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尽管不能让他勃起,但伯纳德说喜欢她这样。丽贝卡知道,瘫痪病人很少因为挑逗或想法引起生理上的勃起,但当她解去胸罩、脱下长筒袜、踢掉内裤的时候,伯纳德的目光中还是出现了确定无疑的欣喜。
“你看上去很棒。”伯纳德说。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我真是太走运了!”
丽贝卡躺在伯纳德身边,慵懒地爱抚起来。不管是出事前还是出事以后,和伯纳德的亲热总是充满了亲吻和柔声细语,而不是简单的肉体撞击。这和丽贝卡的第一任丈夫完全不一样。和汉斯做爱是程序化的:亲吻,脱衣服,勃起,进入。伯纳德不讲次序,只要丽贝卡喜欢就行。
过了不久,丽贝卡跨坐在伯纳德身上,让他可以吻她的乳房,吸吮她的乳头。从第一次开始,伯纳德就很喜欢丽贝卡的乳房,现在他以不亚于事故前的专注和兴奋把玩着。这最能撩拨起丽贝卡的欲望。
兴奋到顶点的时候,丽贝卡问伯纳德:“你想试一试吗?”
“当然想,”伯纳德说,“我们早就可以试试了。”
丽贝卡往后退,两脚分开跨坐在伯纳德萎缩的腿上,把私处对准伯纳德的阴茎。丽贝卡用手把玩着它,变硬了些,伯纳德有了发射性勃起。片刻间伯纳德的阴茎硬得足以进入了,但很快又疲软下去。“别介意。”丽贝卡对伯纳德说。
“我一点都不介意。”伯纳德说。但丽贝卡知道他没说真话。他也想有高潮,也想要孩子。
丽贝卡躺在伯纳德身旁,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他用丽贝卡教他的方式放好手指,她用手按住伯纳德的手,开始有节奏地律动。这有点像手淫,只不过用的是伯纳德的手。伯纳德用另一只手怜爱地抚摸着丽贝卡的头发。和以往一样,手指的按压使丽贝卡迎来了令人满足的性高潮。
事后,丽贝卡躺在伯纳德身旁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