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2/2页)
说着他整个上半身都靠在墙上,脸上还出了虚汗。
单大胆看了眼他面前的酒杯,沉道,“爹,我们已经对不起小妹这么多年了,不能再错下去,我送你去三伯伯那边住一晚上吧。”
他三伯伯是个聋子,老婆死了,孩子又去了东南边打工,所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单老头就这么被单大胆带到了对方家里,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离开,怎么叫那三伯伯也听不见,以为他又和单大胆吵架了,加上闻着对方身上的酒味,干脆将人扶上床,接着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爹呢?”
单婶子收拾好碗筷出来,便看见文泽才三人在院子里说话,她四处找都没能找到单老头,于是问道。
“说是去镇上找宋木匠了,”单大胆吹牛不打草稿,“娘,那酒开了也没喝,我已经收好放在柜子上了。”
“没喝啊?”单婶子愣了愣,最后啥也没说,赶忙去将那瓶酒说起来了。
开玩笑,这可是加了“料”的酒,万一下次被别人喝了就大发了。
想要换蛊首先就得解蛊。
仧虫蛊的解法很简单,需要雄黄、蒜子、蟾皮三味冲开水服下,接着再用黑偲虫、山老鼠、耗猪毛以及蜈蚣捣碎成汁抹在脑门与后脑的位置。
文泽才用银针给兄妹二人的脑袋前后分别开了两个小银孔后,再用那天给单大胆取前额蛊虫的法子重做。
单大胆那天虽然已经取出了前额的蛊虫,可蛊没有解,二十四小时候后脑处的子蛊便会分一些到前额去,所以还得再取一次。
“别怕。”
感觉到身旁的单大红有些颤抖,单大胆连忙道。
“嗯。”
单大红无疑是激动的,谁都想要青春,她也不例外。
没有半刻钟,单大胆身上所有的子蛊便出来了,秦勇赶忙用文泽才教他的法子将那些红虫线都放进了清水碗中。
他是出来了,可单大红身上的母蛊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母蛊在她身上待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她的身体与血液,外面的刺激还不够吸引它,所以对方懒洋洋的滚动了一圈后,又回去了。
文泽才拧起眉头,取了自己一滴精血滴在手里的清水碗中,然后将碗放在单大红的额头处,没有一分钟,那胖乎乎的母蛊便出来了。
小拇指大小的母蛊除了脑袋是红色的外,身体都是透明的。
单大红兄妹双双看着碗里的母蛊,单大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待会儿这东西会爬进我的脑袋?”
文泽才点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单大红抿了抿唇,脸上的喜色也少了几分,但到底没说什么,她逆来顺受惯了,就算现在单大胆改变了主意,她就是难过些也能理解。
这个姑娘让人心疼的同时,又让人叹气。
她若是有三分泥脾气,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来吧,我不后悔!”
单大胆闭上眼,大声道。
文泽才取出两张黄骨浆纸,然后在上面分别写上两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用火柴烧成灰烬熔入那碗里,递给他们。
“喝。”
单大胆睁开眼看着面前黑污污的水,不由得轻笑道,“我爹之前说让我别喝这种水,一般江湖骗子就喜欢用这个手法骗人。”
单大红闻言噗嗤一笑,“文大师会不会也是骗子?”
单大胆侧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不会,谁都可以是骗子,他不能,因为他是治好你唯一的希望。”
单大红双眼一红,别开了脸。
单大胆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一口就喝完了那碗水,单大红见此咬了咬牙,也喝下了她手里的那碗。
将子蛊与母蛊调换了宿主后,单大红与单大胆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文泽才与秦勇将两人扶进房间,单大红和单大胆得昏迷两天才会醒过来。
这两天的仗就得文泽才和秦勇“打”了。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叫都叫不醒!你这个骗子!骗子!你害了我的儿子!”
下午的时候,单婶子才发现单大红睡在客房里,而她的儿子也在自己的房间睡着。
她一下便想起了单大红十五岁那年发生的事儿,因为那时候昏迷的单大红与单大胆也是祥现在一样叫不醒。
秦勇一把将单婶子拉开,皱眉道,“婶子,当年是你们自己做得不地道,现在充其量算是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