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蚌锅水面上,清晰地照耀着一张恐怖的脸,依然剑拔弩张的入鬓飞眉,闪着点点寒星的眼睛,依然是刚劲雄猛的胡茬,只是脸正中位置上的那个鼻子已经成了两个巨大朝天的窟窿,上面还有个古怪的纠结,窟窿口隐约可见带着正在结成片的血痂。
“这还是……我……刘……震……撼……吗?”刘大官人浑身冰凉,蚌锅“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晃了两晃,青灰色的翘角在石块垒的灶台边磕下了一块薄薄的肋纹。
刘大官人的那颗心在此时也和蚌锅一样,碎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