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第5/7页)
让妇人躺在沙发上,正想去叫仆人来的时候,想象不到的局面咬住了他了。
“缪杰尔少将对他人的配偶有兴趣吗!”
混着毒气的冷气的声音,从他背后而来,莱因哈特回过头去投出那立法蓝色的视线,看见了贺尔曼·冯·留涅布尔克那苍白得离奇的脸,不由得令他想要咋舌。忍着自己成了廉价恋爱剧的出场人物般的不快,他站了起来。
“你误解了什么了。缪杰尔阁下是看到我身子不适,让我在这边稍躺一下的。你说话别失礼……”
妻子的话,丈夫并没在听,对着莱因哈特的视线并未移开。
“缪杰尔少将,我要听尊驾辩明。”
“辩明!”
莱因哈特那仿如古黄派画家以特选的书法描出的,形状极美的眉毛勾成了锐角。白皙的脸颊,露出沸腾的血色地涨红了。两眼充满了雷火般的闪光,这是受到不当非难时,莱因哈特的激烈反应。
“我为什么得向尊驾辩明!事情正如你尊夫人所说的,我也并不想要致谢,但尊驾的说法令人不禁感到不悦。”
“是令人不悦吧,因为在这种场合,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啊。”
“下流的东西,妄想也该适可而止。你这家伙如果还要再曲解我的善意,把我贬低到你的水准的话,我只有以实力来要求你的礼节了。”
莱因哈特话中已经不再用尊驾这种等二人称了。妻子抓住了丈夫的手,但做丈夫的经近乎矿物般的冷漠的把她的手甩开。
“以实力来质问!一对一的吗!”
“当然!”
正面接受莱因哈特的愤怒的留涅布尔克脸上,恶魔般的脸谱在摇动着。
“看来我的能力轻重是受到考验了。这个象纤细的象牙雕刻的小鬼,竟要和我一对一地打斗……!”
留涅布尔克那闭的上嘴又更加露骨地扭曲成嘲弄的形状。
“我可以先提醒一下,缪杰尔少将,一直在帮着尊驾的那位红发的忠臣可不在这里哦。尊驾以为自己一个人就打得赢我,那就不知已不知彼了。”
“到外面去……”
莱因哈特的声音低沉,但那是意味着内在的怒气的战意即将爆发。
“好吧,就到外面去。在宾客满座的厅内被打倒的话,对自尊心过剩的小鬼而言大概是难以忍受的啊。”
留涅布克还是不停地嘲弄,若是莱因哈特那敏锐的知性中,再加入一定的年龄才会有的观察力的话,或许就能看出留涅布尔克嘲弄的对象并非莱因哈特个人,而是留涅布尔克本人在内周围的一切。但是,即使能看出这一点。莱因哈特也不会默然接受别人对他的嘲弄及侮辱。这个瞬间,莱因哈特负面的情感全集中在留涅布尔克个人身上,什么高登巴姆王朝,早飞到不同的次元去了。
从沙龙的南侧经由石板走道通向内院的通路上,三十出头及十多岁的两位少将,远离了宴会的吵杂,在初夏的夜风吹袭下,开始脱去外套,留涅布尔克少将乃是历战的地面勇者,他第一时间便挥拳打向了莱因哈特的脸,如果打中了的话,估计那俊美的脸上会成为月球陨坑吧。但是就在此时,一只手轻松地抓住了留涅布尔克的手腕,以他地面勇士的力量都无法再进一步,随后那手一提一甩,留涅布尔克被强大的力量甩出了二米多远。
“跟小孩子置气,少将阁下也太难看了吧!何况还是殴打一个明显弱鸡的孩子……”
“法夫尼尔准将!”两个人在看清之后同时叫道。留涅布尔克是惊讶于法夫尼尔明显非人的力量和速度,而莱因哈特是气愤于法夫尼尔话语里明显的轻视——即使那是帮他出头。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走近了过来,插进了莱因哈特、留涅布尔克与法夫尼尔之间。
“三位大人,就请到此为止吧。在这种地方比起腕力来的话,宴会的举办人会为难的。”
对这语气有些感到胆层的留涅布尔克,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来了。
“尊驾是宪兵吗!请问官阶姓名。”
“不是的,我是伍尔利·克斯拉上校,是奉格林美尔斯豪简上将阁下之命,负责会场警备的。”
对这名字有反应的是莱因哈特。
“哦,克斯拉就是尊驾啊!”
去年,虽然只是极短的期间,莱因哈特曾和吉尔菲艾斯一起到宪兵队,协助进行在细年学校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的秘密搜查,当时听说了克斯拉解救因不敬罪恶而被捕的老妇人一事,认为其手腕与为人皆为不凡。
另一位当事人留涅布尔克则无言地伫立着。
“真是麻烦的宪兵!就连我找个乐子都要横插一手!”这是法夫尼尔在大声喧哗。
“这真是玷污了尊耳了,缪杰尔阁下。”
克斯拉以那不象军人而象是少壮的法律家的风貌回应,并吩咐兵士将两人的外套捡起来。将这各自归还给所有者,同时自动将法夫尼尔的话语屏蔽在耳朵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