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九章 广目使者(第2/5页)
第一箜侯万万没有料到龙之剑失守还不到半个时辰,元尊就已知晓此事,更猜知自己会以死自咎,一时间惊讶万分,百感交集!而元尊不因他未尽守护龙之剑之责而加以责罚,反而加以抚慰,更是让他感激零涕,以至热泪盈眶!心道:“元尊宽宏大量,待我恩重如山,既然元尊不愿我死,我又岂能不从?从此这条性命就是元尊的了,只要他吩咐一声,随时可以奉上……”
心头转念之时,口中已恭然道:“第一箜侯谨遵法旨!”
恭敬地叩首行礼之后,方才起身,随后又向广目使行以大礼。
广目使道:“龙之剑真的已落入他人手中?”
第一箜侯道:“弟子无能!”虽然他是归属刃使统辖,但广目使地位在他之上,自是不能不敬。法门层次分明,秩序井然,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广目使不由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道:“元尊终是神人,其通天智谋实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你可知这份法旨,元尊是在何时交与本使的?”
这正是第一箜侯心头的一个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龙之剑落入他人手中不到半个时辰,元尊的法旨就到了,苍穹广袤,元尊所需关注的事何止万千?
他本不敢相问,此时广目使既然提起,他便顺势问道:“还要广目使指教。”
广目使目光投向了遥不可知的地方,沉默半晌,方缓缓地道:“元尊将此法旨传下时,是在七日之前!”
“七日之前?!”饶是第一箜侯已有了心理准备,仍是大吃一惊,脱口惊呼。
广目使看了看第一箜侯,道:“元尊早已洞悉了天地间的一切玄奥,能料知今日变故,又何足为怪?”
“广目使所言极是。”第一箜侯忙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广目使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言语间还有未尽之义。
但已容不得他多想,元尊既让他前去法门圣祗,第一箜侯就不敢多做耽搁。龙之剑已失,此处也无剑可守,第一箜侯反倒没有了什么牵挂,当下他对广目使道:“元尊召见,不敢耽搁,弟子不能相陪了。”
他年岁比广目使更大,但自称弟子时却没有丝毫勉强之色。
广目使微微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打住了,静了片刻,方道:“你去吧。”
第一箜侯对追随他在此守护龙之剑数年的众法门弟子道:“你们暂且留在驻剑楼,待我见了元尊,再请示法谕!”
众法门弟子答应一声,随即便沉默了下来,看得出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第一箜侯与他们朝夕相处,当然知道他们此刻的心理,他心头暗自叹息一声,复向广目使施了一礼,拾起三剑,一一插好。
不知为何,目睹第一箜侯这一举动,竟让人感到有种莫名的苍凉。
第一箜侯终于离去了,留下众法门弟子如同塑像般怔怔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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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晏聪,鬼将竟久久不敢主动出击!由晏聪身上所透发出的无形强大气势笼罩了鬼将,使他有呼吸维艰之感。
甚至,连手中的刀,也变得无比沉重。
因为他知道,当刀起之时,自己的生死将很快见分晓。
但,鬼将别无选择!
他已经感到晏聪的气势越来越可怕,以至于让他感到晏聪的气势杀机可以无限地攀升至更高境界,到时只怕他未曾出手,就已在晏聪的绝世气势之前心胆俱裂,不战自败。
这种不得不战、不得不主动出击的滋味,实是不好受。
被动应战,使鬼将的修为在无形中又打了折扣。
但鬼将不愧是鬼将,饶是如此,他所劈出的一刀仍是将其刀法诡秘莫测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刀影幢幢,刀光迷离,如真似幻,刀影之实与刀气之虚交映纠缠,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狰狞厉鬼的形象,以灭绝一切之势,向晏聪扑噬过去。
晏聪一声长笑,一式“刀道何处不销魂”已然挥洒而出。
此时的晏聪,已拥有了十分强大的力量,那无比充盈的感觉使晏聪变得绝对自信!因为自信,就能随心所欲,摆脱更多束缚。
而随机而动正是“刀道何处不销魂”的精蕴所在。
故晏聪使出这一式时的威力,比之当时顾浪子使出之时已增强逾倍!
一阵密集得让人心跳加速的金铁交鸣声冲击着众鬼卒的耳膜,让人顿有不堪承受、几欲疯狂之感。
狰狞鬼魅的形象赫然在晏聪的刀下分崩离析,化为乌有,鬼将的真身重现于晏聪刀前。
几乎就在那巨大的狰狞鬼魅形象瓦解的同一时刻,鬼将一声闷哼,眼前血光暴现,晏聪的刀已如一抹咒念般划过他的腹部,因为刀气太盛,带起的血箭立时化为血雾,弥漫激荡于他身侧的极大范围。
鬼将双目尽赤,凭空倒掠而出,身法诡异而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