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十九章 天乐公子(第3/5页)
“战传说,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低喝,自那已被踢开的门口处走进一人,衣饰华贵,面目俊美,正是天乐公子!
战传说一见天乐公子,便觉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一股热血直涌上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些,这里是天司杀府,天乐公子若真是此事的知情者,那他敢在天司杀府这么做,事情就极不简单了。
天乐公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对战传说有着刻骨之恨。战传说忽然觉得要么天乐公子并不知真相,要陷害自己的另有他人;要么就是这天乐公子太会演戏了。
天乐公子慢慢走来,边走边道:“小夭的父亲殒城主与天司命大人是故交,她就是天司命府的客人,当然不会有事。”
战传说心头一震,沉声道:“这里是天司命府,而不是天司杀府?”
天乐公子双手后负,站定了,他点头道:“当然是天司命府。”
而这时外面人影闪动,看来已惊动了越来越多的人了。
当战传说确知这是在天司命府而不是天司杀时,真有点哭笑不得,这事本绝对不会混淆的,偏偏战传说竟轻易地中了圈套,将天司命府当作了天司杀府。怪只怪他缺乏警惕之心,否则当他乘车进入禅都时,纵然马车车厢一直垂着车帘,但他只要掀开车帘略加察看,也应该可以看出路线有异。
也许,是祭湖之行有惊无险,让战传说不免有些松懈了。
其实此事若再回头想想,会发现不少的漏洞,但在事发当时,却不会有谁轻易地起疑心。
在暗自自责的同时,战传说惟一感到欣慰的就是既然这是天司命府,那么此事与天司杀多半就没有关系了。否则,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出卖,那将是更大的痛苦。
战传说沉声道:“你以为这样无中生有的谎言,会让别人相信吗?”
天乐公子很认真地道:“怎么会是无中生有?你与他人约战祭湖,为的就是救小夭姑娘,而小夭姑娘的父亲殒城主与天司命大人交情甚厚。木夫人是天司命大人的儿媳,她好心将小夭与你接入天司命府做客,又有何不妥?至于会不会有人相信,哈哈哈……你尽管放心,天司命府中之人说的话,总是有些分量的,而且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能够狡辩?再则,我等与你无冤无仇,怎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
顿了一顿,他看了看一旁的木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芒:“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有诬陷你的可能,木夫人又怎可能诬陷你?木夫人与其夫君明公子感情甚笃,三年前明公子不幸英年早逝,木夫人痛不欲生,曾为明公子绝食六天。最后,当今圣皇也深感木夫人之情义,亲自劝慰木夫人,才使木夫人回心转意。木夫人之忠贞不渝,禅都万民皆知,难道你想说木夫人也在陷害你?”
战传说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看来,连我自己都几乎相信我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人了。”
天乐公子很严肃地道:“你本就是。”
战传说望着天乐公子道:“这是谁的主意?”
天乐公子冷笑一声,道:“我已说过,这是事实。”
战传说道:“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做?”
天乐公子道:“你手段卑劣,冒犯的又是木夫人,现在是在天司命府,当然要由天司命大人来决定如何处置你!”
战传说立即道:“天司命大人何在?”由天乐公子的话听来,事情似乎与天司命有关。天司命对坐忘城多少有恩,他与小夭进入禅都后,首先相见的就是天司命。无论天司命是否真的与此事有关,战传说都希望能尽快见到天司命。
“天司命大人正在紫晶宫,该见你时,他自会来见你。”天乐公子道。
“那么,所谓的天司杀大人受了重伤,也是假的了?”战传说只是一时疏忽才中了圈套,现在,他对圈套的各个环节,却已是了解得大致清楚了。
天乐公子显得很惊讶地道:“谁说天司杀大人受伤了?天司杀修为惊世不凡,谁能让他受伤?”
此刻,在战传说看来,这张本是颇为俊朗的脸,实在是讨厌得很!他忍住说不出的憎恶,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天司命大人与殒城主交情甚厚,那我要见见小夭姑娘,总无问题吧?”
天乐公子断然道:“她的确无恙。”
战传说目光蓦然凌厉如剑,无论何人与之正视,都难免会有心寒的感觉。
天乐公子原先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色顿时消失了,他心头记起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曾与天司杀并肩战勾祸!
能与勾祸交手并安然活下来——这意味着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战传说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不能向我证实小夭姑娘此刻安然无恙,我会让你悔之莫及!”
天乐公子顿时感到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占据了主动权,战传说将投鼠忌器,却反而是他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