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心如明镜,难忘真心(第3/7页)
自从凤锦回归后,还是第一回见。
洛栖没有忽略掉重渊眸中那一刻闪现的惊艳、思念,还有隐隐的伤痛。她也知道这一刻自己眼中的痛,绝不少于他。
“你……去做什么?”她收了多余的情绪,故作冷淡的问,仿若前事都没发生,而今的她,只是站在天帝轩辕的角度思考。
重渊踏前一步,她静止未动;又踏前一步,依旧静止未动。
青衫寂寥,红裳绚烂。明月之下,似一盏青竹对峙着一团火焰,美轮美奂。
重渊只是静静的说:“你与我来。”
他又复转身,朝着去路而去,洛栖满心疑问,也知道他不可能加害自己,所以毫不犹豫的就跟了过去。心中一面唾骂自己的不够淡定,一面又止不住自己对此人的眷恋。跟在后头只想摔自己嘴巴子,却又不愿跌了面子里子,撑着个面无表情,徐徐而行。
总算是走到岐山山谷间的一处泉水旁,上面直直挂下三条细流,汇聚成眼前这潭明净照人的一汪泉水。
洛栖只觉分外奇怪,却还是咬唇不说话,只等着重渊自己给答案。
他倒是利落,解开衣裳外袍,褪去上衣,让洛栖燥红了脸,偏又觉着若是做些轻薄的举止倒是挺符合原先的重渊,只是搁在二人如今的处境,却又非常不和当。当她只想骂回去时,却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他的肩头,一直落到了腰际。
“你!你受伤了!”似锣鼓敲响,重击心扉。此刻哪里还管什么矜持,洛栖冲上前去,焦急的抓着他的手问。
重渊点头,很是满意她此刻的反应,或者是被碰触到伤口,闷哼了一声,让洛栖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问:“是谁?是谁伤的?”
她想操刀去做了伤过重渊的人。
“没事了。”重渊的声音很是疲惫,显然已经好几日没休息,“你父亲恨不得我就在这里死了,所以万万不能让他知道我受伤之事,前日寻到这里一处灵泉疗伤不错,才会以夜间修行为名在这里泡上一个时辰。”
洛栖凝神看着他的伤口,深可见骨的疤痕教她看的心里一疼,却又想起那年被负了的日日夜夜,抖索了下唇后退一步说:“既然如此,那你好生养伤。”
手忽然被紧紧抓住,重渊张口轻轻呼唤:“阿锦。”
阿锦……阿锦,叫的这般亲热,做的却是什么样的事情。明明知道不该,却还是在那声轻呼声中,心中最坚固的壁垒纷纷倒塌,碎了一地,露出柔软角落里那一分真情,溢满心怀。
洛栖皱着眉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就在重渊几乎放弃的准备松开她的手时候,迎面就被撞倒在地上,那个女子含泪咬在他的肩头,一手狠狠的砸在他伤口处,毫不留情,“你就知道折磨我,就知道折磨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重渊皱眉,苍白着脸抬起她的头,四目相对,他轻声说:“你就记住一件事,重渊与你,从不亏欠。”
果然是有苦衷的!
“是爹爹?!还是云影?!你与我说,我不怕他们!”
重渊不语,一双清亮的眸子牢牢锁在洛栖身上。
他不说……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洛栖放弃了追问。信他,真的信他。原本还带着的希望,渐渐转为哀凉,当真是没了结果么,当真是不能在一起么,当真是各走东西么?
她咬唇起身,站在原地,望着苍茫远山,黑云盖月,似乎要下雨了。
“也好。”她放下手,再不无理取闹,“经过两生,我也想开了,你幸福就好。”
明夜之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渐成燎原之势,瞬间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忽然她将重渊狠狠的按在山壁之上,强自垫脚吻上他的唇,一边亲着一边含泪说着:“求你,要了我吧。”
她一手扶在重渊的腰间,一手揭开自己上衣,露出光洁的肌肤,“上辈子因为年年战争体无完肤,这辈子好容易得到了却又失去了你……”
恸哭出声,“即便是与师傅成婚,他也定不会碰我的。”
重渊沙哑了嗓子,缓缓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阿锦……”
洛栖轻轻咬噬着他的嘴唇,又泄愤一般的解开自己的腰带,任一身红衣落地,赤身缠上对方。两生两世,凤锦都只要你一个男人。
二人就在岐山山谷里,抵死缠绵。发丝凌乱,唇齿相接。洛栖跪坐在地上,仅余了件红色薄纱滑至腰际遮住了要紧部位,她一点点坐下,咬牙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每当重渊要替她减轻些痛苦时候,她却制止住,口中边是痛苦的溢出零碎的呻吟,边说着:“你不许动。”
闭上眼,她狠狠的坐下,任那痛楚贯穿至顶心深处,初红点点,落了一地。似是涅槃般的愉悦从心底升腾而起,纵死不悔。两手撑在重渊的胸处,她轻声命令着:“你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