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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问一副道士的打扮,已经剃了胡须,仅留长发,在头上挽了一个道士的发髻。田问本就面目俊朗,这番收拾下来,更是清逸脱俗。
王孝先坐在田问身后,低声嚷嚷道:「别骑了,到市镇了,该下来买马了!」
田问说道:「何处?」
王孝先说道:「小娃娃全笑话我们呢!你不脸红?」
田问答道:「脸红什么。」
「土家人脸皮这么厚?笑话我们呢!你听不出来?两人道士同乘一匹马?滑之大稽!」
「那你下去。」
「下就下!」王孝先正想下马,又将田问抱住,叫道,「凭啥我先下去?要下一起下!你一个土家发丘神官都不怕丑,我木家逍遥枝仙主还会怕丑吗?」
火小邪一旁对小孩子们凶道:「快走快走!笑话道士,小心回家让妖怪咬死!喔!喔喔!」
小孩并不怕肿的一脸是包的火小邪,哈哈嬉笑着,一哄而散。
火小邪扶着真巧下了马来,说道:「田问兄,病罐子,还是下来步行吧,我们四个人骑两匹马,太过显眼了。」
田问点头称是,先于王孝先下了马。王孝先哼哼唧唧的下来,牵住缰绳说道:「我身无分文,要买马田问你自己掏钱。」
田问手一翻,变出两根金条:「可买两匹。」
王孝先惊道:「你出门之前不是说你没钱吗?怎么又有两根金条。土家人真会骗人!」
田问说道:「路上挖的。」
王孝先说道:「路上小解一下,这么一会功夫,你就能挖到金子?」
「不错!」
「你怎么知道哪里埋了金子?」
「不传之密。」
「不说就不说!你挖到多少?」
「百十根。」
王孝先看了看田问的衣裳,衣裳偏瘦,不象能藏百十根金条的样子,又问:「那你拿了多少?」
「三根。」
「你为什么不多拿点呢?一路上温饱就解决了!」
「只取所需。」
「老古板、老顽固、老古董!最讨厌土家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下次一起挖。」
「嗯?嗯……嗯……你少巴结我,木家人从不缺钱,我堂堂逍遥枝仙主,只要象你一样舍得脸去,更不缺钱。」
「金多无妨。」
「呵呵,说老实话,尽管接触不多,感觉土家人还是挺大方的。」
火小邪牵马过来,笑道:「金克木啊?病罐子你怎么一提到金子,话都说不清了。」
王孝先急道:「哪有哪有?火小邪你瞎说,木家人一向视金钱如粪土!」
田问沉吟道:「粪土?」
王孝先又急忙道:「不是如粪土,是视金钱为无物!」
田问呵呵笑了两声,与哈哈大笑的火小邪并肩行去,行走稳健,如可视物,毫无障碍。真巧跟在火小邪身后,掩嘴偷看王孝先,也是笑容满面。
王孝先低骂道:「你们全是坏人!」
再往市镇里去,已是午时,街边不少小媳妇、小姑娘闲逛,见了火小邪这一行四人,纷纷停步,窃窃私语。西北方的女子行为泼辣,敢做敢言,所以评论起来也毫无忌讳。
「你看那道士,长的好俊。」
「是啊,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道士。」
「那姑娘也挺好看的,和他们什么关系啊?」
「那个猪头男人的媳妇?」
「不是吧。」
「要是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那俊道士和姑娘还挺登对的。」
「你喜欢道士啊?小浪蹄子。」
「你敢说你不喜欢?」
「另一个过来了!」
「哎!讨厌!」
王孝先慈眉善目的走到几个女子跟前,拜了一拜,说道:「几位女施主,小道初来贵地,听几位女施主在谈论我,不知有何指教?」
「没说你啊。」
「谁谈论你了。」
「你这个道士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王孝先并不生气,又是一拜:「打扰打扰!小道一定是听错了。」
王孝先快步赶回火小邪、真巧、田问身旁,几人又向前走。
火小邪低声骂道:「别人真没说你!你去贴人家冷屁股作甚!说的是田问、真巧和我这个猪头三。」
王孝先说道:「这几个凡妇俗女,还不如小道法眼。我之所以过去,是想请教土家发丘神官一件事。」
田问说道:「请问。」
王孝先说道:「刚才那几个女子,可有异常?」
田问说道:「没有。」
「没有吗?发丘神官辩气识物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惭愧,请教!」
「哈哈,刚才四个女子,其中一人怀有二月的身孕,一个正来例假,一人是处女,一人早间刚刚行完房事,欲求未满。此般各具特色的人物,发丘神官竟不能辨出?」
「这个……」田问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