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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咋舌道:「原来病罐子你有害怕的人。」
王孝先说道:「土家还好,还能客气几句,若是金家人在此地办事,啧啧,只怕我们全身都是窟窿了。」
「金家!」
「对,金家人最擅长用兵器,富可敌国,又冷酷无情,花钱买命,先出来的全是替死鬼,没等你碰到金家正主,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火炮轰成粉碎了。」
「你见过金家这么办事?」
「没见过,听说的。」
「金家对付过木家?」
「据说清朝初年,木家支持的吴三桂,就是败在金家手中。最近这一百年,木家、金家基本不打交道,金家人太奸诈,心似钢铁,难辨其念,木家人比较单纯,会被他们利用,所以敬而远之。」
「我怎么觉得木家和哪一家关系都不咋地。」
「哈哈,木家和火家的关系还行吧。木生火嘛!」
「对了,病罐子,你对土家人说,我和真巧是人饵,人饵是什么意思?」
「人饵啊,意思是说你是面首,真巧是引药,专门用来办男女之事的。」
真巧一听,低低啊了一声,紧紧抓住了火小邪的衣裳。
「什么?」火小邪骂道。
「办点男女之事,又不会死,快乐的很,而且木家的女子,很漂亮的。保证你做了还想做,吐了还想吐。平常男子可没有这个福气。」
「病罐子,你这下流胚子!你带我去贵州,就是干这个?」
「呦呦呦,火小邪你看你急的,我不对土家摸金行者说你是人饵,你以为他们能让你这么痛快的走了?」
「反正我警告你啊病罐子,调侃调侃我就算了,你敢对真巧不利,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哎……」王孝先仰天一叹,「真是不解风情啊。」
三人又走了约莫三五里路,前方还是一片漆黑,见不到灯光。
王孝先闻了几闻,叹道:「土家人是大骗子,前方是有个村落,可惜一点人气都没有。没办法,荒郊野外的,就去前方的村子里,凑合凑合吧。」
火小邪说道:「没人岂不是更好,省得你还要把人家麻昏。」
王孝先说道:「脏兮兮的,还要收拾,费劲。走吧走吧,有些累了。」
三人两马紧赶慢赶,沿着乡间土路进了村,果然如同王孝先的判断,这个村落是个无人村。而村里的大半房屋,尽数崩塌,没有倒塌的房前屋后,全是各种辟邪的道符,看新旧样子,这个村庄并没有废弃很久,最多半个多月。
王孝先东张西望,找了一户人家,带着火小邪、真巧推门入内。王孝先进了院子,把马拴好,便走在最后,走走停停,一路念念有词,拿着个小瓷瓶,在地上倾洒。
等三人进了房屋,找到火烛点上后,王孝先仍然房前屋后忙个不停。真巧手脚勤快,乘王孝先忙碌之时,收拾好一间房屋,寻了些废弃的布单,铺了三张床。
火小邪也不客气,脱了鞋袜,静坐下来,闭目养神。但火小邪总是感觉到,远处的地下有火车哐哐哐驶过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很不踏实。
王孝先忙了半个时辰,总算回来,笑道:「现在这里安全了!老鼠也跑不进来,我们大可睡个安稳觉!」
王孝先取过行囊,拿出干粮饮水,分与火小邪、真巧两人,说道:「只准备这么多,明天我们再赶赶路,进到山西境内,就有青云客栈。」
三人奔波一天,确实累了,草草吃完干粮后,吹熄烛火,纷纷睡下。
真巧睡在最外侧,翻了个身,背对着火小邪,鼻息渐稳,看样子已然睡着了。
王孝先睡觉不躺,盘腿而坐,手掌向天放在膝盖上,双眼微闭,呼吸微弱,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睡着。
火小邪看了一眼真巧,又看了一眼盘腿坐在身边睡觉的王孝先,深吸一口气,用手枕着脑袋,看着天花板,暗想道:「但愿一路平安,去了木家之后,木家人不要为难真巧。真没想到,路上竟碰到土家人,按臭道士的说法,好像五行世家彼此并不信任……」
火小邪胡思乱想一番,感觉着远处地下沉闷枯燥的哐哐哐响动,实在困的厉害,便也闭目睡去。
清晨时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火小邪便惊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王孝先用了药物的原因,这一晚上竟然一夜无梦,一觉便睡到现在。
火小邪唰的一下子翻身坐起,向两边一看,王孝先还是盘坐在地闭着眼睛,真巧也依旧甜睡不行。
火小邪低叫一声:「病罐子!喂!天亮了。」
王孝先眼睛不睁,嘴巴一动:「我知道。」
火小邪吃惊道:「你早就醒了?」
王孝先说道:「还没有醒。」说着动了动脑袋,慢慢将眼睛睁开,说道,「现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