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3页)

高远惊讶:“此话怎么讲,难……难道,王爷与她决裂了?”

这短短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

高远露出了想吃瓜的小表情。

“狗嘴吐不出象牙。”赵允承狠狠剐了他一眼,逞凶了一下,又泄了气,坐在那儿翻着白眼道:“不曾决裂,只是她离开了东京城。”

高远一听,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只是离开了东京城罢了,还会回来的罢?”

一般人,怎会舍得东京城的繁华呢?

再说了,摄政王叫她往东她难道还敢往西?

“不知那夫人去了何处?”高远打听。

“洛阳。”赵允承答。

“那并不远啊。”高远便道:“王爷想去见她,还不是快马一匹的事?”

赵允承闻言,神情诡异地看着高远:“你怂恿本王去找她?”

“啊?”高远一脸懵逼,他不是,他没有,他只是实事求是:“王爷恕罪,老奴只是说洛阳不远,要见亦不难……”

“那就是怂恿,不必狡辩。”摄政王下结论道,然后瞥了眼满地的残羹,冷哼:“叫人进来收拾,然后送一桌新的过来。”

懵逼中的高远,回过神来一喜,连忙点头说:“是,王爷。”

然后乐颠颠地去吩咐厨房传膳,至于那个黑锅,只要摄政王肯吃饭,什么事都好说。

第二日去上衙,赵允承习惯性地想点严云祈做事,后来思及他马上要成亲了,便十分体贴地唤了别人,去彻查沈家子弟与靖海侯世子那件事。

一个是太皇太后的母族子侄,一个是朝廷重臣的儿子,可谓是旗鼓相当。

从利益上来说,摄政王当然偏向靖海侯世子多一点,毕竟罚了沈家子,不会对朝廷有何影响,若是罚了靖海侯世子,那便很难说了。

要查这件事也很快,皇城司的人,只稍去那驿站问上几句,便能知悉那日门口干仗的来龙去脉。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靖海侯世子嚣张跋扈,孟浪下流地越过人家小娘子的夫婿,直接邀请小娘子入驿站歇息,任谁都看得出来,几个意思。

皇城司的人,顺利收工,回去禀报彻查结果。

赵允承一听,隐隐觉得属下口中的白衣郎君有种万分熟悉的感觉,他的心情很是暴躁,难道与靖海侯世子发生冲突的人,便是白衣?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赵允承黑着脸吩咐属下:“你,去把靖海侯世子给本王叫来,本王要问话。”

属下惶恐道:“是。”

皇城司的人立刻赶去靖海侯府,把那刚刚从小妾肚皮上下来的靖海侯世子,带到皇城司摄政王的面前。

那谢世子还以为自己是来沉冤得雪的,一路上已准备好了说辞,就等着见到摄政王哭诉一番。

谁知等他进了门,看见坐在案前那位不怒自威的俊美郎君,却是一下子傻在原地,接着手脚冰凉,不敢置信:“摄摄摄……摄政王殿下?”

那天他见到并起了冲突的郎君,竟然是摄政王殿下。

也就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调戏的女人,是摄政王殿下的女人?

靖海侯世子扑腾一声跪了下去,并且感觉自己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殿下,我错了,殿下,饶命啊,呜呜呜!小人非是故意冒犯,小人该死……”

谢世子不住磕头,告罪道。

这下轮到赵允承脸色发黑,咬牙忍了忍,命令道:“将你那日的所作所为,如实说来,如有一丝隐瞒,呵。”赵允承冷哼,眼神十分阴冷。

“是,殿下,我绝不敢隐瞒……”谢世子瑟瑟发抖地将那天的所作所为忏悔般说出来,说道最后呜呜地哭,因为他觉得自己活不了了。

赵允承听得咬牙切齿,心绪不稳,如此说来,他的女人的确是被眼前这个狗东西调戏了去?

好啊,靖海侯的儿子好大狗胆,竟然敢调戏他赵允承的女人。

“呵,你自己说,本王该如何罚你?”赵允承阴冷问道。

“我……呜呜……”谢世子几乎被吓得尿裤子,因为赵允承是出了名的喜欢一锅端,他说得太轻会连累亲人,于是咬牙哭道:“请……请摄政王罚小人二……不,三十大板。”

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他不死也要修养几个月。

赵允承轻嗤:“三十大板?也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可别与谢卿说我罚你。”

谢世子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亦不敢告诉父亲,他调戏了摄政王的女人!

闹了这么久,赵允承也累了,阖上眼睛挥手道:“带下去,打三十大板。”

至于之前那些衡量利弊的结论,早已抛之脑后。

因为靖海侯世子对上的不是沈家子,而是他赵允承。

窝囊白衣,连个登徒子都治不住。

那秦小娘子跟了他,真是倒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