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回 以血破刀
李沧行心中一动,对着英布的长刀连攻十七刀,本来英布的冰之哀伤双刃,长刀主攻,短刀主守,打起来那是寒气四溢,与之正面相抗,不说内力不如他,就是力量相当,打久了也会感觉到极寒刺骨,煞是难受。
可是这会儿长刀却是无法再发挥出寒冰的优势,只与一柄普通的锋利兵器无异,反过来却被李沧行的火热天狼战气所控制,英布的脸上身上,已经汗出如浆,只靠着短刀刀身上的魔气,已经无法扼制住李沧行那火焰般的攻击势头,以及斩龙刀上发出的滚滚热浪了。
李沧行心中一动,笑了起来,边打边说道:“英布,想不到你这冰之哀伤,也没想象中的厉害啊,打着打着,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把这刀放了千年之久,失了魔性了呢?还是你这个刀灵跑出来以后,刀也没了那神力呢?”
英布一边在不停地后退,一边恨恨地说道:“小子,你别狂,别以为老子治不了你,这刀暂时出点毛病,让你抢了个先手罢了,只要老子一缓过这劲,马上就拍死你!”
他嘴上虽然强硬,可是却给李沧行打得连连后退,已是绝对的下风,长短双刀十招里也难回击两三招了,几乎对李沧行一刀快似一刀的天狼刀法,也越来越难以招架。
刚才说话间,一不留神,李沧行一刀天狼掏心,单刀直入,他本能地双刀一错,交叉在胸前抵挡,却不料李沧行的手腕一抖,转刺为削,向着斜上方一拉,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英布的护体魔气。
英布猛地向后一跃,这才堪堪躲过这一刀,可是强烈的刀风却把他左肩头的青铜肩甲生生地劈成两半,原来伸出肩膀之外的那一小截,在空中飞舞,旋转,被紧接到来的斩龙刀直接斩成了十余片甲叶形状,纷纷下落。
李沧行一刀得手,也不追击,他的心里也挂念不下屈彩凤,向后跃了三丈,跳到屈彩凤身前,回头看了一眼她,只见她的双眼紧闭,额头上遍是汗水,胸腹之间一个气团在来回地运动着,但头顶的白气却是丝丝冒出,他看到这里,也放下了心,果然,屈彩凤的双眼一睁,“哇”地一口,吐出了两个硬硬的血块,那正是受伤时的淤血,随着这血块的排出,她长舒一口气,一跃而起,冲着李沧行笑道:“沧行,我没事了,谢谢你刚才救我。”
李沧行点了点头:“你那口血真管用,喷到英布的刀上后,他那把刀就废了,究竟你是使了什么仙法道术,有这本事啊?”
屈彩凤看着六七丈外,咬牙切齿,不停地在运气,试图想要把雪白的玄冰长刀重新变得全黑的英布,茫然地摇了摇头,奇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是女子,体性偏阴,这阴气能让那玄冰刀失去威力吗?”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摇了摇头:“这厮只怕也杀了不少女人,应该也从来没有让那些女人的血把他这刀弄得不能用了,我想不是这个原因,也许?”他突然看了一眼屈彩凤,密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刚刚那个过,所以你体内有什么变化呢?我听说以前驱邪破鬼啥的,要用什么妇人的秽物,什么大便啊,月事布啊啥的,那效果比狗血还强呢。”
屈彩凤满脸通红,使劲地拧了一下李沧行的腰,痛得他“哎呀”一声,几乎要跳了起来,却只听屈彩凤嗔着密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说的那些,那些是妖道们招摇撞骗时说的,根本没用,再说了,我们,我们虽然有夫妻之实,但这又不是月事时的那种秽血,就算是驱邪,也跟这个没关系。除非……”
说到这里,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低声密道:“会不会是因为你上次喂了我不少血,你体内是龙血,所以能喷得那英布的刀失去神力呢?”
李沧行开始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摇头道:“不,不会是这样,他刚才的刀也斩过我的身体,我的血也染上他的刀了,我这可是正宗的龙血,要说龙血让他的刀失去威力,那早就失去了,不会等你这一喷,我想,肯定还是你的原因占主要的。”
他看着正睁着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神情专注的屈彩凤,笑道:“也许是龙血进入了你这女子的身体里,变成凤血了,一下子就能把他这破刀,和终极魔功这种邪气给破了。”
屈彩凤哈哈一笑:“不管了,反正现在他一把长刀不能用了,沧行,你说要不要我再去喷一口血,让他的那把短刀也不好使?”
李沧行笑着抚了抚屈彩凤的长发,柔声道:“好了,你身体还未复元,先在这里休息,看我去收拾英布老贼去。”
屈彩凤的眼中尽是崇敬与爱慕,轻轻地说道:“你,你真的可以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老贼毕竟是千年老怪,你可别太托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