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回 旧爱新欢,爱恨两难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一直摇着头,喃喃地说道:“不,不会的,我的感觉不会有错,刚才,刚才他那样奋不顾身地救我,分明,分明就是林宗本人,不会是别人,沧行,请你相信我,他是我们认识的徐林宗,不是独孤求败!”
李沧行平静地摇了摇头:“徐林宗的身体不是我们人类的躯体了,不然无法抵抗那云涯子的毒血腐蚀,彩凤,我知道这个事实很残酷,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没有别的解释了,如果他不是已经变得不人不鬼,不能再亲近你,又怎么会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不闻不问,甚至不在你面前出现呢?不是他不爱你,而是他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已经不再是人!”
屈彩凤的娇躯猛地震动了一下,一行鲜红的血流从她的嘴角边流下,她颓然地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却是一句话也无法再说出来。
李沧行转向了脸色阴沉的徐林宗,缓缓地说道:“独孤求败,你究竟是从小就易容成徐师弟,还是在他落崖的那次夺舍,我已经并不关心了,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敌人,不管你是独孤求败,还是独孤求败的手下,你的任务都是阻止我向独孤求败寻仇,对不对?”
徐林宗咬了咬牙:“大师兄,你赢不了的,收手吧,这是我作为师弟,最后一次劝你,你一定要听我这回!”
李沧行厉声道:“为什么要听你的?从小到大,你就不停地夺走我最珍爱的东西,占有本属于我的一切,这不就是你独孤求败有意为之的事吗,给我一个美好的希望,让我爱上一个人,却又得不到,甚至你可以操纵我的梦境,用幻术让我总感觉得小师妹在一起,醒来后却是看到她跟你出双入对,这种痛苦和煎熬,胜过杀我百次千次,看着我这样痛苦,生不如死,你很高兴是吗?!”
徐林宗看着李沧行,嘴角抽动了两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沧行只感觉到心中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几乎要冲胸而出,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吼叫着:“你操纵着我的命运,操纵着我的人生,让我和师妹定情之后,又用那迷香来害我们,把我赶出武当,流落江湖,我每次在一个地方找到家的感觉,你就会无情地摧毁我的家,让我的亲人,朋友受苦受罪,死于非命,徐林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布局害我,折磨我一生,就是为了你的恶趣味?就是为了你跟云涯子斗法,让我充满了恨意,去坏他的事?!”
徐林宗长叹一声:“大师兄,别说了,你的苦,你的痛,我清楚,但这些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你不要再追求真相了,一旦知道,你只会更痛苦,甚至,甚至现在你至少收获了爱情,到时候你恐怕连爱情也无法保住了!”
李沧行仰天大笑,状如疯狂,人生至此,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所有愤怒与怨气全部喷发出来,笑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而他的双眼通红,眼角边泪水长流,看得让人心疼不已,屈彩凤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抬起袖子想要为他拭去眼泪,却被李沧行重重地把手甩开,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跌出好几步远。
李沧行也不看一眼张大了嘴,一脸惊讶的屈彩凤,厉声道:“怎么,你现在还想把彩凤从我的身边夺走是吗?这就是你一直喜欢做的事情是吧,明知道我喜欢小师妹,就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明知道现在彩凤是我的女人了,你也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独孤求败,我李沧行告诉你,这一回,我绝不相让!你我之间,几十年的恩怨,就在今天,要作个了断!”
陆炳摇了摇头,扭头看着徐林宗,冷冷地说道:“怎么样,我早就说过吧,天狼绝对不会听我们的话的,只有你我联手,把他击败,才是最好的结果,要不然,主上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徐林宗恨恨地说道:“陆炳,我不是你,你为的不过是继承云涯子的位置,而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主上修仙之事,不容打扰,我全家的性命也在他的手上,所以这回,我虽不情愿,但也只能与你联手!”
他说着,缓缓地抽出了太极剑,剑身之上,流光溢彩,风雷之声渐起,而陆炳也点了点头,看向了李沧行,太阿剑横胸而立,而别离剑又隐回了陆炳的暗鞘之中,他的身形慢慢地退到了徐林宗的侧后方,显然是不想当李沧行的当面一击,是想让徐林宗作为主力为自己挡剑,个中心思,一看便知。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彩凤,这回你帮谁?你的林宗,还是我?”
屈彩凤心痛地无以复加,睁大了眼睛,直瞪着李沧行:“沧行,你,你就真的以为,我会为了别的男人,与你为敌吗?难道我的心如何,你到现在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