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九 章 红粉陷阱(第2/4页)
现在那少妇就让古错躺在其中的一张藤椅上,而少妇自己则在另一张藤椅上躺下。
一躺下,古错就发现自己错了,这躺椅柔柔软软,与人的体形完全吻合,人躺了下来,就有一种舒适感,一种想忘记一切,好好睡上一觉的舒适感。
一个人如果在处处是险机的环境中,却放松下来,岂不是更危险?古错甚至觉得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柔的陷阱里,也许就会这么舒适地死去。何况,四周又有飘渺的笛声,更让人欲忘却世间之烦恼。古错不由暗叹,好一个聪明狡慧的少妇。思忖之余,便将目光向少妇一扫。
只这一扫就把古错吓了一跳,那少妇本就体态婀娜,现在往躺椅上一躺,身子后仰,薄衫下一身玲玲凸凹的曲线更是展示得淋漓尽致!古错赶紧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口中喝道:“在我没有见到珑珑姑娘的时候,请免开尊口。”
那少妇“格格”一笑,将双手轻轻一击掌,就见两个丫环快步过来,一躬身,却不说话,那少妇笑道:“笑少侠想见拢姑娘了,你就让他看看吧。”那两个丫环又是一躬身,仍未说话。古错这才知道那些丫环壮妇全是哑吧。
只见那两个丫环趋步上前,把大厅东侧的一块帏幕拉开一角,现出一个小窗,古错赶紧往里张望,只见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弹着一架古琴,却只见手指翻飞而不闻其声,古错心中一热,大声道:“珑姑娘,珑姑娘……珑儿……”那姑娘却置若未闻,仍安静地弹着她的古琴,古错这才汪意到那窗子竟是用水晶制成,密封性极好,难怪里边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喊叫,但古错看得明白,那姑娘就是珑姑娘:一双机灵的美国,樱桃小嘴,恬静的笑容,都是真真切切的珑珑。既然珑珑未受伤害,古错不由心中一宽。
那少妇笑道:“笑少侠也看到珑姑娘了,现在该是谈交易的时候了。珑姑娘是我的客人,所以她可以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儿,若是你有什么动静,那恐怕珑姑娘就会千疮白孔了。
古错冷声道:“有什么交易你说吧。”
那少妇道:“其实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简单得我一说出来,你就会发笑。我要你说一个人的下落。”
“谁的下落?”古错问道。其实他心中已有所悟。
果然那少妇用冰气袭人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道:“哭……神……农……”似平充满无限恨意。
古错果然笑了,笑得很是疯狂。好久,他才止住道:“其实我就算告诉你他在何处,你也无法去那儿找他。”
那少女冷声道:“没有我冷旭儿找不到的人!”
古错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很低,他轻轻地道:“不,你也找不到,因为他现在是在阎罗殿。”
那少妇神色大变,美丽的脸庞变得极苍白极苍白,那眼中的怨恨与悲怆让人不寒而栗。
她状如疯狂般凄声大叫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他若死了,你的天钺神功从何处学来?你知不知道我听说天钺重现江湖时,我有多高兴?我以为我终于有机会为夫报仇了,想不到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我的梦想击个粉碎。”说到此处,她一双美目瞪着古错,似要把他生吞活剥才能善罢甘休。
古错奇道:“你丈夫?”
“不错,也就是名扬天下的剑君子曾静。当年,武林中人谁不知道剑君子与我冷旭儿是一对神仙夫妻?我与他恩恩爱爱,终日长相厮守,弹琴弄剑,羡煞多少人?没想到哭神农这老匹夫竟杀了我夫。我不生裂这老匹夫,就死不瞑目!”
古错暗暗惊诧,这冷旭儿既然是剑君子之妻,必已年逾四旬,却仍如此年轻貌美,口中却讽笑道:“不是听说剑君子是病死的吗?”
冷旭儿脸色有点不自在,但仍强辩道:“无论如何,我夫终是为哭神农所害,我要他血债血偿!”
古错仰头大笑道:“剑君子当年与天绝双圣他们一起围攻哭神农前辈,才为哭神农前辈所杀,恐怕夫人你是怕江湖人听到真相,会对六人围攻一人反被对方杀了一人这事大加嘲笑,才隐满真相的吧?况且哭老前辈已经去世了,你又如何让他血债血偿?”
冷旭儿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称那老匹夫为前辈,那么你与他定是关系非同一般,如此说来,就怪不得我冷旭儿把罪加于你的头上,用你的鲜血祭我亡夫之灵了。”
古错天钺在手。仰天长笑道:“本来你丈夫之死与我无关,但我看剑君子与天绝等六人群起而围攻哭神农前辈,本就有失名家风范,现在,你又如此胡狡蛮缠,那我就替哭神农前辈接下这条梁子。至于是用我的鲜血祭你的亡夫之灵,还是以你的鲜血祭我天钺,倒不好说了。”
冷旭儿怒极反笑,笑声未落,以手一扬,已有两把飞刀飞出,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古错长钺当胸交错一扫,恰恰可迎住飞刀,不料那飞刀飞至半途,后面那把赶上前面那把,猛力一撞,前面那把速度突然加快,而且方向也一变,飞射古错右肋!眼看古错应变不及,就要为飞刀所伤,好古错!只见他身子突然向后仰去,整个身子挺得笔直,就像倒下的一截圆木,在与地面成极小角度时,人竟凭空滑出一丈开外。那飞刀恰好划过古错前胸,长衫被划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