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者(第6/6页)
现在的她煲汤时还会出神吗,应该不会了吧。
……话说,汤,她还煲吗?
煲给谁喝?
(八)
都是往事了。
缠裹满往事的昨天。
后来,路平结婚生子修成正果,但不过生日,也从不喝汤,像不喝白开水一样地抵触喝汤。
大冰的小屋丽江分舵倒是曾经卖过一年的广东汤,号称可以暖手暖心,很多人慕名来喝,甚至从傍晚就蹲守在炭火旁等。
他却从不染指,给他盛一碗他也不喝,只是摆在面前,笑着看着。
有时候会说:姜放这么多,这哪儿是汤啊……
是的老路,这不是汤。
不过一碗似曾相识的回忆而已。
不喝拉倒啊兄弟。
你不喝我也不喝咱都不喝啦。
走马江湖的过客,驻足滇西北的浪子,那些铭心的苦涩或回甘,谁他喵愿意再度端起,再度真心咽下。
汤不喝就不喝吧。
生日不过就不过。
过不去的就搁着,忘不了的就记着,又能怎样,还能怎样,就这样吧,总要接着活。
这话说给你听,也是在说给我。
我的兄弟,其实我想说的是:
如果这所有一切的故事全都没有遗憾的话,那这一场青春还有什么意思呢。
(九)
多年之后重整这篇旧文,此刻我坐在角落里打字,老路正在台上唱歌。
人到中年的老路,人到中年的我。
菲菲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无人提起了。
老路也很久没有再唱起那首歌。
故事写完了也就完了。
还能怎样,就这样吧。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想不明白……
菲菲当年在听筒上轻轻敲击的那三下,究竟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