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辨登场(第2/5页)

正因为在以前的公司做的是“杂役”,所以木崎的杂学知识相当丰富。

“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物。”由树没想到撞死姐夫的人是这样的一个海部的秘书,听了木崎的解释后大吃一惊。

由于海部隆造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由树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在发生事故之后,您没见过海部和野野宫吗?”

“没见过。一切都是由姐姐和加害者商谈的,有关详细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

“您知道野野宮的住处吗?”

“知道。”

木崎记录着地址,脑海里朦胧地浮现出事件的人物的图案。

以丈夫的交通事故为契机,及川真树与海部隆造建立了联系,真树可能是海部的接待职员。

这样—来,仓桥英辅的存在也可以解释了。砂田的情妇逃进了仓桥的私宅。仓桥为了隐藏砂田的情妇,让海部的接待职员真树当了替身。

然而,在这个人物图案中,有矛盾的是砂田修策。他作为国产派的要人与仓桥和海部正是对立的。砂由丑闻虽然是可利用的绝好机会,然而却打出及川真树,隐藏了丑闻关键人物的情妇。

真树肯定是国产派的接待职员。假如是进口派利用女人谋害了砂田的这个一针见血的推理成立,那么无论用谁做替身都是一祥的。警察的追查会集中在替身身上,如果替身招认,担当谋害的情妇就会暴露无遗。

也可能是封住了替身真树的口,但是与其如此,不如在情妇完成了谋害任务后就将她除掉。这样会更简单,而且安全。

然而,绘制这样的人物图案,只能在砂田和情妇之间的关系对于国产派和进口派双方都不能公开的情况下。

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吗?正在木崎陷入沉思的时候,由树探问道:

“是那个司机可疑吗?”

“不,可能是偶发性的交通事故。不过,在那之后,你姐姐与海部之间没产生什么关系吗?”

“说起来……”由树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虽然与这事儿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不过,我在姐夫死后去姐姐家时,姐姐给过我几次梨。”

“梨?是吃的梨吗?”

“是的。以前从没给过我。”

“梨不是谁家都买吗?”

“姐姐说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那与海部和野野宫有什么关系?”

“只是刚才忽然想到的,梨的品种是20世纪。”

“20世纪怎么啦?”

在梨中,20世纪和长十郎是最受欢迎的品种。

“20世纪不是鸟取县的特产吗?”

“你,你说什么!?”木崎几乎跳了起来。没想到鸟取在这出来了。

“我想那梨是从鸟取来的。”

“是梨上贴着鸟取产的标签了,还是你姐姐……”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鸟取的20世纪占全国总产量的20%。”

“青森、山形和长野都是梨的产地。真树小姐家的20世纪不一定就是鸟取产的。”

“作为加害者的司机或雇主与鸟取没什么关系吗?”

“……”

“比如说司机的老家是鸟取,或雇主在鸟取地区有分公司或公寓什么的。”

“嗯,这个设想不错。马上了解一下。”

“如果雇主或司机与鸟取有关系,可以说姐姐是他们杀害的吗?”

“这样断定是危险的,但至少可以说可疑。”

“海部隆造为什么把姐姐……?”

“这还不清楚。我看最好不要先入为主。”

上午10点半左右,丰住到编辑部时,总编辑已经来了。

“看过今天早晨的东每新报了没有?”总编辑张口便问,尚未来得及看报的丰住不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他根本没想到主编在上午10点半已来到编辑部,原打算是到这后读报的,所以一时间无以答对。

“你读一下这个。”

总编辑隔着桌子,把已经翻开的东每新报的第二版扔了过来。他伸出手来接住了报纸,但不知道总编辑指的是哪篇报道。

“那有关于海部隆造接受了斯普鲁特公司700万美元的报道。”

这里简单地报道了在追查A国大型企业伦理的A国上院外交委员会多国藉企业小委员会公证会议上,揭露了斯普鲁特航空公司作为推销本公司飞机的工作费交给海部隆造约700万美元的消息。报道的处理不十分引人注目,并且刊在最末版。

“啊,是这个呀。”

言外之意,是对以黑交易为最大营养的海部的再次登场并不很感兴趣。

“不是‘是这个呀’的问题,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件。”总编辑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子。总编辑的触角似乎早已接收到了事件的电磁波。可是周刊杂志的读者总的来看不大喜欢政治秘闻和外国新闻,倒是对可作为身边街谈巷议的趣闻感兴趣。周刊世论认为这是由编辑方面的先入之见产生的偏见,并在逐渐改换编辑方针,然而存在于编辑意识深处的避忌政治秘闻和外国秘闻的倾向并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