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340章(第5/29页)



这双手,因愤怒而染上鲜血,她不要。

这一日她精神甚好,路易斯硬是把她拽到二楼的监控室中,给她看一副令她崩溃的画面。

那是张波,一个人在被关在密室中隔离,痛苦地卷缩身子,拼命地哭嚎,孩子的声音已嘶哑,破碎地在喉咙间漫溢,浑身上下都是因极痛而自残的伤痕。

白嫩的脸,一片惨白,正是病毒发作期间,他状若疯狂,用自己的头去撞着墙壁,血舞四溅。

她能听到骨头和墙壁撞击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击碎她的心脏。

程安雅身子一个趔趄,死死地撑着书桌不让自己昏过去,好残忍的画面,她眸子睁到极限,墨色极深,手指骨节凸起,极力隐忍。

“好看吗?”路易斯轻声问,温柔地为程小姐擦拭额上汗水,喃呢如情人。

她抖得厉害,几乎站不住,她想逃离这里,却被他按住肩膀,扣住下巴,然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入画面中,她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听到张波稚嫩又沙哑的惨叫声……

鞭策着她!

程安雅心中住了一头魔鬼,一头名唤内疚的魔鬼,她也是一位母亲,她知道为人母的心情,将心比心,倘若里头是她的宝贝……

张波是因她,传染,痛苦,因为她的疏忽,才导致这一场惨剧。

路易斯,如果你想让我哭,那你成功了。

她快要疯了!

“解药,路易斯,给他解药,我什么都答应你。”程安雅听到自己苍白的声音,脸色绝望得令人不忍去看。

路易斯轻笑,一手扣着程安雅的腰,绿眸如魔,“什么都答应?安雅,你说的可是实话?”

“是!”程安雅沉声道,睁开眼睛,近在咫尺,她很冷静,重复,“我什么都答应你。”

“包括陪我上、床?”路易斯修长的指,滑过她的脸,笑意加深,“不悔?”

所有悲苦绕上舌尖,滚烫地疼,程安雅太过压抑,鲜血上涌,喉腥甜,她死死忍住,一个女子受辱,换一个孩子生命,有何不可?

何况,张波是她的错!

“是!”程安雅闭上眼睛,把自己的灵魂关进暗无天日的牢狱。

耳边净是路易斯的笑声,低沉,富有磁性,又带着得意,“心这么软,可怎么办才好,安雅,你不是很有骨气么?”

她沉默,骨气和一个孩子的生命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所以,她不要了。

路易斯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她怎会如此天真,以为他不能bo起就觉得自己安全。

“来,安雅,跪着求我,求我上你。”路易斯声音甚柔。

程安雅倍感羞辱,喉间腥甜之气大盛,红了惨白的唇。

她,微退,闭眼。

软了双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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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心绪极不稳,张波的惨叫声在她脑海里盘旋,声声刺着她的神经,这种痛苦不亚于宁宁在惨叫对她的折磨,喉间更为腥甜了。

因极度的忍耐,她喉间疼痛难忍。

路易斯本是太过极端之人,见她顺从难免扫兴,恨不得程安雅能处处和他做对,他知道他捏住她的软肋,女人不过是女人,心太软,总是容易被心伤所扰。

他大感快意,“求我啊。”

模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宛如九天之上肆意凌辱命运的神,翡翠绿的眸,漫溢点滴疯狂,渐渐的,到了极致,似已迫不及待要欣赏她此刻的狼狈。

程安雅本是极为隐忍之人,即便心伤过甚,疼痛难忍,她都能咬住牙关,一语不发,否则那日也受不住路易斯那么多重拳。

也因太过隐忍,情绪内敛,过于绝望痛苦的情绪在心胸爆发,气闷难忍,伤了心肺,那一口一口鲜血上涌,又被她生生地咽下去。

她只觉得喉间太过腥甜,嗓子被尖刀磨过,极是难受,最伤她的,还是张波的惨叫声。

“求你……”程安雅牙关一松,鲜血涌出,她一手撑地,身子软下来,大口大口的鲜血漫溢而出,那句话,怎么也喊不出来。

说是不要骨气,很是简单,真是要做起来,真是要人命,此般屈辱性的话,由一个女子说出口,该是多大的羞辱,她总需要一些自尊的。

程安雅心伤至极,捂着胸口阵阵地咯血,地板瞬间一片猩红,这和常年郁结的之人咳血不一样,她是悲伤太过,伤了心脉。

那一声声,似要咳出来的痛,闻者落泪,偏生路易斯无动于衷,她的惨状无关他的情绪,他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