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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过‘个人隐私’这个词吗?”
“那个相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是他打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会不知道,男生没什么事情给女生打电话,理由除了一个之外还能有什么?”平介坐在楼梯上发怒了。
“那好,我实话告诉你,他大概是喜欢我了。这周俱乐都没有练习,在学校里见不到面,所以他才给我打电话。这样你满意了吧?”
“那你就告诉他,以后别给你打电话了!”
“这话让我怎么说出口,他又没有最明要追我。”
“到时候他就会向你表明的。”
“到那时候在拒绝不就行了吗?”
“实际上你现在很享受吧?能和年轻的男生这样说话,你觉得很爽,是吧?”说这话时,平介能够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我是很享受啊。”直子说道,“享受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连这么点儿权利都没有吗?转换一下心情不行吗?”
“和他说话比和我说话快活多了,是吧?”
直子没有回答平介的质问,抓住了门把手。
“我累了,要睡觉了,晚安吧。”
平介刚要说“你等等”,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闯,关上了门。
钻到被子里后,平介还是睡不着。一方面,他对自己因为电话这么点小事就大发雷霆感到懊恼,并讨厌自己的心胸狭窄,另一方面,他也对直子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感到愤慨。
平介对直子称呼相马春树为“相马学长”这件事,更是在乎得不得了。
虽然从外表上看,他可能是直子的学长,可是在精神层面,高中二年级的男生对直子来说应该还是孩子。以前她上小学时,甚至把班主任桥本多惠子都称呼为“她”或者“那个孩子”。
难道在相马春树面前,直子在精神上也成了一个高中一年级女生了吗?那样的话,也难怪她称呼相马为学长了。
平介在心里祈祷着,这一变化只是一时性的。在长野的那天夜里,平介对直子说,只要有她在身边,就不考虑再婚的事。直子当时说了一句“谢谢你”。这段话如今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