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资本运营商(1-2)(第9/14页)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苏妍冰奉命飞往新加坡,替陈昭河订下了喀丽斯堤亚酒店的总统套间,事后想起来,如果她有权进行挑选的话,绝不会选择这套房间,因为这套房间给她的印象太不愉快了。

那间套房布置得很是怪异,欧式风情的廊柱环绕着一池清澈得令人心颤得室内泳池,水晶吊灯,一道小型瀑布喷击出的流水声令人心神恍忽,门把手上镶嵌得宝石熠熠生辉,亚光蓝石铺砌得地面花瓣一般令人迷醉,而陈昭河宛如困于囚笼中的猛兽,倒负着手绕着大理石廊柱不停的踱步,他眉宇间绷得紧紧的郁结令苏妍冰心痛欲碎,这是一个未曾被击倒过的男人,如今却在国际资本的强势力量面前感受到了无望与渺小。

突然之间陈昭河停下来,他转向苏妍冰,嘴唇轻轻的翕动着,看他的唇形,他似乎说的是“天不早了,你去睡吧。”苏妍冰黯然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床前,准备替陈昭河铺展开被褥。突然之间陈昭河在她身后拦腰抱住了她,她惊叫一声,这不是她所期望的,陈昭河无论用任何方式对她提出性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的,但是象现在这个样子……这似乎有点……总之,她不喜欢就是了。虽然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但是柔软的身体却不肯听从她意志的驱使,一任陈昭河象森林里的猛兽拖走自己的猎物一样,把她拖上了那张曾经睡过许多元首首相的大床。

窗外边是激荡的岁月之风,体内是澎湃的原始风潮,当时的陈昭河正同现在的表现一样,他笨头笨脑的在苏妍冰那火热的身体上嗅着,为解开一个扣子而花费上好长的时间。他累得满头大汗,却连苏妍冰的文胸都没有解开。直到这时候,苏妍冰才知道压在这个男人心里的担子有多重,虽然他意志强悍咄咄逼人,却似乎经不起任何风波,只要国际资本市场上刮来一阵小风,就会把他吹得东倒西歪。

苏妍冰心痛如绞,她伸出自己的手,想帮助他,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该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似乎是一个预谋,一个可怕的诡计,还没等苏妍冰将手机抛开,陈昭河已经推开她,坐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他妻子打来的,叮嘱他要按时吃药。

打完这个短短的问候性电话之后,陈昭河的仿佛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他神冰冷的指了指门,看也不看苏妍冰一眼:“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这种羞辱令苏妍冰愤怒之极,她猛的跳到陈昭河面前:“陈昭河,你根本不爱她!你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陈昭河却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回去的话,就留在这里好了,我可以去你的房间睡。”苏妍冰嘶吼一声,扑上去死死的抱住他:“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待我们是不公平的!”

陈昭河无动于衷,就象一根没有生命的木桩一任苏妍冰用力摇晃,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真重啊,苏妍冰感觉到一种绝望的窒息,她拼命的淌着泪水,死死的抱着这个男人,迷乱与绝望令她意识陷入黑暗之中,她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声,仿佛从太古的琴弦上迸发出一个空虚的音符,美丽而隐密的生命之花在此时刻悄然寂灭。她呻吟了一声,因为极度的酸楚而呜咽起来。从喀丽斯堤亚酒店的总统套间到现在,这其间相隔了多少个岁月?难道她不是一个期待着男人狂暴力量来征服的女人吗?是谁竟残忍得让那美丽的琴弦闲置?是谁竟无情的让这朵美丽的生命之花黯然飘坠?又是谁,竟然冷酷的让她的生命激情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消磨殆尽?

“妍冰,我对不起你,”陈昭河怜惜的用手轻抚着她那淌满汗水的脸颊:“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道,可是我——”

轻轻的揩净脸上的泪水,苏妍冰站了起来:“不要说那些话了,昭河,我知道你永远也没有办法解开心中的那个死结,你欠她的太多了,所以只能以苦行来赎补。”她打开浴室的门:“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终于知道你心里想着的还是我。可怜的昭河,泡个热水澡吧,这些日子你太累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你也需要休息才行啊。”

苏妍冰家中的浴室设计别具匠心,桦木架盥洗台上,两侧是桦木,缀边平底盥洗台,白色的塞莱莫钢封面。简约的组合形态极具想象空间,亦可借景入画。陈昭河闷闷不乐的走进去,忽然又扭过头来:“妍冰,这样不好吧?”苏妍冰一瞪眼睛,刚要说话,陈昭河已经飞快的锁死了门,苏妍冰照门上恨恨的踢了一脚。陈昭河装没听见的样子,脱下衣服站在莲蓬头下,温和的水流浇到他的头上,象是冲开积淤在他心里的杂质一样,那种莫名的忧伤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