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时问不光是军队(第5/6页)

2纵调出火炮,占总数的36%还多。

跑得最快,打仗最多,功劳最大,伤亡最大,缴获最多,受的处分也最多。

要物不要人,并非自沈阳始,也不止一个2纵。

1948年12月,东北野战军政治部《关於秋季战役(辽沈战役当时被称为“秋季战役”)中城市纪律情况报告》中,说:

“秋季攻热开始时在义县、兴城、昌黎等战斗中城市纪律是很好的,群众反映称为‘仁义之师’,一天半至两天就大致恢复秩序,部队有错拿电话局一把钳子,也查明送还,部队出城,连队都进行检查,做到缴获统一分配。但这都是小城市,参战部队不超过两个纵队,故易维持纪律。”

“锦州收复后,物资特多,参战者有五个纵队,地方党政工作接收的准备也很不够,尤其当时敌廖兵团南来,锦州可能再失,且敌机轰炸较烈,觉得如其便宜敌人还不如便宜自己,故决定让各部队争取迅速将物资搬出,且首先补充自已,当时三四天内,各部队搬出了大量物资。这是一个特殊的不得已的情况,却必然发生一些不好的影响。如有的搬多,有的搬少,有苦药不均现象,有的部队吃大米白面,有的连高粱也吃不上。也发生争夺物资闹不团结,其中七纵为各部所不满,如不照顾他部,到他部防区搬东西,占领之仓庠不肯上交,给他部之俘虏将青壮者挑出一些,战斗将结束时对旧城内尚有敌万余,他们拒绝别部参战,自己独吞,怕别人染指。……另一偏向,则是因物资多,大家争搬大仓库,而对收容俘虏,打扫战场反不注意,故锦战结束後三四天内,市内散俘伤俘尚到处乱走,无人收容。”

“长春敌投降前夜,有的部队其军官已失去统制力量,士兵自动走散,加之我军缺乏受降经验,和有些干部的洋财思想,致在新七军投降後,有的受降部队只要武器不管俘虏、有受降一两个团而俘虏不过三四百人。”

“战场上的零星物资的统一分配可以做到,但所规定的整批物资及仓库只能看守不得搬运,则不能完全做到,因为大家有’遵守纪律就必然吃亏’的思想,觉得别人拿了,我不拿不合算,统一分配没有自己分的多,或认为‘大家分了,也不是本人贪污’,这种思想就是抓一把的基础,而这主要是干部的思想问题,故锦战中有的部队得了米面被服很多,别的部队则发生了羡慕思想,於是沈阳战役中也就抓一把。”

“一般争执事件很多,领导干部间拍电报,写信,当面控诉,往返答辨,影响到下面则有因互争而开枪打死打伤人者。”

“这些争执,每个战役都有,而且几乎是包括了所有的参战部队。”⑷。

同年5月10日,东北野战军後勤部副政委陈沂,在後勤会议上的报告”中说:

“这次打四平,抢了医院,连老百姓的两三个西药店都抢了,这就叫本位主义害死了,为了自本位搞点西药,竟不顾党的影响,这简直是强盗,而不是人民解放军。”

“去年某纵打进四平,光是仓库里的雨衣,皮衣,棉衣就是好几万套,他们派人看守,不要别的部队去拿,结果第三天被炸的光光的,这些人是只许让飞机炸不许别人拿,这是甚麽话?本位主义从红军时代就反对起,到现在还是这样的严重,今天我不详细举例子了,我们部队中的本位主义照东北人的口语来说:‘老鼻子啦。’”

辽沈战役後,“林罗刘谭”狠抓了这个问题。

被抓了典型的吴法宪,也护了狠:打开天津谁再发一点洋财,就枪毙他!

四野给天津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进入北平就更好了。

衡宝战役後,有些部队老毛病又犯了。

很想写几位当年黑土地上的纵队政委,老人们却都对他们的司令员津津乐道。

谈的较多的,是後来成了“五虎上将”之一的吴法宪。

对于当年就有“吴胖子”之称的吴法宪,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他没架子,挺随和,联系群众。说他挺爱开玩笑,有时见了下级也敬个礼,“没大小”,和人挺处得来。

有的老人说他当年瞅著也挺正派,没甚麽壤心眼,後来怎麽就变成那样子了呢?人可真不好看。

有的老人说当年批判黄克诚时,吴法宪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扮演这种角色的也不光他一个,不过他垮台了,成“死拘”了,就怎麽批判都行了。

有异议的是关于他的能力。

有人说他当年就是个“草包政委”,没甚麽主见,魄力,就是个“坐车的”,说他一听说甚麽事情没弄好,就“娘卖*的,娘卖*的,咋搞的,咋搞的。”

有人说比起那种出类拔萃的,他不行,可讲话办事也是很有一套的,不白给。他若是个“草包”,“饭桶”,怎麽能当上纵队政委?共产党没人了怎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