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跑那么快干嘛,

她是瘟疫吗?

岑浪回到卧室,脑子里依旧织缠盘旋着那场该死的梦。他皱眉走进浴室,拨开花洒,脱掉上衣,不经意抬头瞥了眼镜子,蓦然怔愣一瞬。

透过镜面,

他看到了一圈牙印。

整齐印烙在他右侧的腰腹上。

与梦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再叫我一声宝宝。”

“叫我,我想听。”

“你兴奋了,岑浪。”

岑浪眼皮一跳,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低哑胶着地喘了声,嗓子干涩得厉害,可无论他如何反复滚动喉结,都无法吞□□内直窜而来的糟糕欲望。

所以,

那不是梦。

或者应该说,哪怕他的大脑神经被酒精蚕食,使记忆混乱到只记得送走徐嘉合,还有…帮她涂药,之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哪怕是这样,

即便如此,那个片段,时眉咬他的那个片段仍然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霸据一席之地,大脑自发通过梦境的方式,帮他回忆。

……

洗完澡下楼,时眉正对着镜前涂口红。

尽管岑浪绝对不想的,

可还是在看到她嘴唇的那一刻,无可遏制地开始重坠进那个梦里,想起她的柔软唇瓣离开他的腰腹肌肉时,想起就在那个极限又致命的瞬间——

自她唇上黏连起的一根银丝,

湿滑的,剔亮的,

让他无法不兴奋。

岑浪深吸一口气,眸底瞬即郁沉幽晦,他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假意胡乱打了两个字发出去。

借这个欲盖弥彰的时间,他敛好情绪,收起手机扔回裤兜,挑起正经话题问她:

“什么时候去见夏婕?”

“看运气。”时眉回答。

这时,手机在兜里传来震动,岑浪拿出来扫了眼,才发现他居然把刚才乱打的字,错手发给了早上询问几点需要安排佣人过来整理卫生的助理。

他原本是想发给自己的。

最荒唐的是,

他随手乱打的两个字,

是【时眉】。

岑浪:“……”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邪了?

助理这时发来消息,礼貌询问:

【有什么吩咐吗,少爷。】

岑浪随便回了个【无】,表面仍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冷冷酷酷地回了时眉一句:

“那祝你好运。”

……

时间推后到岑祚舟离开之后,岑浪将时眉困在回旋木梯的半中央,沉着嗓问:

“为什么咬我?”

他想知道,梦里被她掐着脖子逼迫叫她宝宝是不是真的,

她说她想听也是真的吗?

到底他有没有说那句“别欺负我了”,

还有……

岑浪抿紧唇线,逼近她,嗓音浸透警告:“别告诉我不是你。”

还有,

只有他一个人兴奋么。

她呢?

时眉垂睫看了眼他腰上的牙印,眨眨眼,歪头笑看着他说:

“我?岑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幼稚的事。”

怎么不可能,

就是她。

谁让他讨厌自己,谁让他喝醉了那么乖,反正他酒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么好一个可以欺负他的机会。

时眉没理由放过。

岑浪舌尖抵着脸颊内侧,简直要被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气笑了,他淡去情绪,视线懒冷地睨着她,说:

“我昨天24小时跟你待在一起,早、午、晚三餐都陪你吃的,不是你是谁?”

“别,不是,并没有。”

时眉连忙否认三连,打死不承认,眼神无辜地摆摆手,赖账道,

“昨晚徐嘉合走了以后,咱俩各回各的房,各睡各的床,这怎么能算24小时在一起呢?”

她甚至还开玩笑的补了句:

“除非你梦到我了,在梦里跟我待了一晚上,那勉强还能算个24小时。”

岑浪神色突变,“……”

时眉发现他意外地没有怼回自己,竟然…竟然沉默了?!

“搞、搞什么?”她悚然后仰,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你这个时候不说话,就很容易让我误会——”

“闭嘴。”

岑浪拎回自己搭在栏杆上的衣服,冷着脸套上后转身就走。

所以这什么意思?

该不会…

该不会他真梦见自己了吧?!

时眉从岑浪家出来便去了市刑侦分局,照旧带了下午茶让小乔分给同事,等她去办公室找梁铭时,恰巧林商陆也在。

“诶小眉来了。”梁铭一见时眉来,下意识就问,“这回什么案子?”

时眉扁扁嘴,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没案子我就不能来看您啦?”

林商陆翻阅卷宗的动作停滞,掀眼望去,寡调灰淡的视域中倏然闯入一抹明艳的生动,令他不自主晃了下神。

青葡萄色及腰针织短袖,下配三排扣高腰牛仔裤,脚上一双过膝黑色骑士靴,极大限度地拉挑她本就纤靓窈窕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