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腊月二十七(第2/2页)

凌崖子敲开泥封闻了闻,先自己凑上去喝了一口。

“还行,”凌崖子果然荤酒不忌,喝完了还不忘咂咂嘴,这才倒酒出来把鸭子表面又抹了一遍。之后用干荷叶把鸭子包严实了外面裹上一层泥,扔进灶膛里点火烤就是了。

火光闪动,烤在人身上暖烘烘的。我看着凌崖子穿着我的破袄,一秉虔诚地盯着灶膛里的鸭子,一点也没有修道之人的出尘气质。一时好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崖子回过头来,脸上的笑意不见了,“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俩对视着,灶膛里的火烧的正旺,打在凌崖子半张脸上忽明忽暗,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

他好像能一眼把我看穿了,我却看不透他分毫。

又僵持了一会儿,我先败下阵来,“是我错了,我不该问。”

凌崖子轻轻提唇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个一身道袍,两袖清风,三餐不继,四海为家的臭道士罢了。”

我也笑了,“那我就是一个一贫如洗,十载苦寒,百无一用,千篇一律的穷书生好了。”

“那咱俩倒是志同道合,来,喝一口。”凌崖子端起酒坛子胡灌了几口又交给我,我笑一笑,也陪着喝了两口。

柴房的门被从外头推开,阿恒抱了一堆柴进来,重重放下之后蛮横地坐在了我和凌崖子之间,“好了没,我饿了。”

我和凌崖子心照不宣地揭过了之前的话题,我拉过阿恒手放在掌心给他暖着,“马上就好。”

作者有话说:

腊月二十七,宰鸡赶大集,没有鸡就宰只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