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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曲江河枪口相向的假女人首先打破了寂静,破口大骂道:“曲江河,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共产党给你什么?你就是戴罪立功也已经晚了,30万的受贿加上走私车足可以把你闷进去一辈子。”

曲江河检查了一下弹匣,淡淡一笑说,“邱社会,你的末日到了,不要说装女人,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在小鱼坝的时候没有把你连人带车埋进沼泽是便宜了你,就是留个机会给你和孟船生上上课,免得死了还闹不明白:你们送我老爹看病的30万,已经通过老局长孙加强入在了市里的廉政账号上,也算给沧海作了点贡献;你们的炸药,已经让晋川政委解决了,他是用嘴含着你们的引爆装置的。没有把握,能给你们这些臭鱼烂虾玩这么大的场面?!乖乖地放下枪,不要顽抗,外边的武警已经把这里包围得铁桶一样,现在缴械还为时不晚!”

孟船生此时拍了拍手,示意手中无枪,开始向母亲的轮椅那边移动着脚步,边嘿嘿冷笑着:“造化,这叫造化。也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要投资,终有收益,梅雪警官,听说你的手枪速射在全省警察中首屈一指,完成你的使命吧!”

就在这一刹那间,梅雪向严鸽眨了一下眼,继而一挥手,一件沉重的东西闪过严鸽眼前,突然直袭孟船生的面门,孟船生猝不及防,被那把铁锤砸倒在地,旁边的邱社会条件反射似的愣了一下神,露出来半个脑袋,梅雪的手枪已从严鸽面前疾速移向了邱社会,随着清脆的枪响,子弹正中对方的眉心,邱社会的半个脸被打得凹陷进去,脑浆溅流,血肉模糊,几乎在他濒死前的半秒钟,他手中的微冲也吐出火舌,打在了梅雪的胸前。就在同一时刻,不同方向的子弹也在同一时间爆响,原来是曲江河手中的两把手枪,发出了左右交叉两个点射,准确击中了邱社会和梅雪的腕部,因为他的判断中,除了孟船生要生擒活捉外,邱社会和梅雪都是带枪的敌手,而梅雪又是隐藏最深的奸细!他没有想到梅雪突变,子弹已无法回头,这也是使曲江河抱恨终生的一枪!邱社会、梅雪的两只枪都同时甩了出去,人也重重摔倒在地。

梅雪的身体像是从胸膛处被折断破裂,鲜血如喷泉般迸溅而出,洇红了周围的水泥地面。严鸽冲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欲逃的沙金早被冲进来的卓越制服,仇金虎和防暴警一拥而进,而躲在母亲后面的孟船生不见了踪影。

卓越跑过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到了梅雪面前,只见鲜血正一股股地从她胸前冒出来。梅雪望望严鹄,大口喘着气说:“我……没穿……防弹衣,你……理解我,一定把我埋到警察墓地……”她费力地转回头,面色已经灰白,向着卓越嗫嚅道:“五一节快到了……你亲亲我吧……”满脸是泪的争越刚把自己的嘴唇贴到梅雪毫无血色的唇边时,她已经死了。

卓越紧紧搂抱着梅雪的身体,声撕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感受着她身体余温正一点点在消退,悲伤欲绝地号哭起来。

曲江河发现孟船生从凡尔赛宫的一处暗道逃跑,他追赶过去,因肩胛处中枪流血过多,也倒在了地上。他看严鸽率人追了过来,就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她,这是那件跟踪定位显示器。液晶屏面上,一个红点正在闪烁。严鸽很快校准了方位,指挥众人沿着暗道冲进去,显示器上的红点移动得越来越快,引导着严鸽他们冲过了一段曲折的甬道,只见孟船生已经到了甬道的尽头,登上了升降机,他的身后站着最忠实的保镖罗海。孟船生看看持枪追近的严鸽,大声喊着:

“严局长,我得走了,这升降机连着养殖场的地道,一直通向大海,那边的公海上,我的金子正在交割,我还要赶去履行个手续,咱就不玩了。”严鸽扬手一枪,一颗子弹在孟船生头上爆响,他急忙隐身在升降机一侧,仍在喊着。

“咱妈拜托给你啦,我忒放心。你做你的官,我当我的匪,咱俩从小玩官兵捉强盗,今天算扯平了,究竟是官兵败给了强盗,还是强盗败给了官兵,这都不重要,我为我和弟兄们,你为你的职责。好,咱不再费口舌了,再见了,鸽子姐,不要忘了给我那个傻姐夫捎个好!”

孟船生又露出身户,得意地笑着,扬起手臂就去按升降机的开关,就在这个时候,立在他身后的罗海突然做了一个疾如闪电的动作,那条木腿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打在了他伸出的臂腕处。随着一声惨叫,船生的胳膊已经低垂下来,由于用力过猛,木腿也掉在了地上,正好抵在了电梯门的中间,使梯门无法闭合。

被罗海铁钳般的臂膀死死夹住脖颈的孟船生,此时头朝下方才看准了:他给罗海制作的木腿梢中,安装着使他无法遁形的无线跟踪器。他还想挣扎,脸上已挨了罗海两个响亮的耳光,负痛恼怒的孟船生向对方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待你不薄,为什么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