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4/4页)
荀玄微的眼里带了不明显的笑意。
阮朝汐耳尖微微发红,表面沉着地把白绡纱收进袖中,不作声地走去门边。
即将出去时,冷静地分辩说,“下午我喝醉了。”
“看得出喝醉了。”荀玄微噙着笑,引她看他凌乱的衣襟。
“攥了整个下午不放。直到娟娘来了,才不得不用力掰开。喏,抹了我一身的兔儿毛。”
阮朝汐装作没听见,边往前行边抖动裙摆,抖掉身上的细沙。
长裙的裙摆处以缠枝刺绣滚边,走到门边时,裙摆夹藏的细沙好容易抖落干净了。
荀玄微等候在旁,耐心等她打理妥当,抬手要开门栓。
阮朝汐把他的手拨开了。
“醉得忘了。”她再次分辩道,“只记得零零散散的片段。关键处都忘了个干净。”
“忘了也无妨。” 荀玄微体贴地说,“喝多了酒,下午又睡了长觉,本就容易忘事。”
说着开门栓,阮朝汐又把他的手拨开了。
“怎么了?”荀玄微停了动作,仔细看她的神色,心里忽然若有所悟。
手掌反握过去,覆盖着薄茧的掌心将面前纤长的手指握住。
“你觉得……关键处忘了,不好?”
“关键处怎么可以忘了?”阮朝汐不看他,视线盯着紧闭的门栓,“想起来才好。”
她的后背倚到了木门上。漫天逼近的星辰旋涡又湮没了她。
微肿的唇角细微刺痛。攫取带了充足的耐心,反复温柔舐着唇角,细微的刺痛成了难熬的麻痒。
麻痒到了心里去。
原本背靠门板的姿势不知怎么又变成了坐在他身上,刚刚打理干净的长裙再次沾满了细沙。
她闭着眼,微微分开唇瓣,双手环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