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难断 毒难戒(第6/6页)

司机跳下车,跑上前来大声呵斥:“你们要干什么?”翁晓嵘和翁晓杰指着岳小婉齐声高喊:“臭不要脸!”警察跑过来问清事由,要把姐俩带走。岳小婉问了姐俩的姓名就说:“警察先生,我认识这两个姑娘,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您忙您的,让我们自己解决吧。”警察走了。

岳小婉让姐俩到屋里说话。二人跟着岳小婉进了客厅。

翁晓嵘一点也不怯场地说:“我爸为了赎回照片,跟我妈打起来了,这都是你造成的!”岳小婉说:“都是我不好,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俩可以走了。”

女用人说:“小姐,那个人的心是真黑啊,来了个两面敲诈。翁大夫要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就好了。”岳小婉苦笑,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夜晚,翁泉海走进正房卧室,葆秀躺在床上,她见翁泉海进来,就翻身面朝里。翁泉海说:“葆秀,你别这样,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葆秀说:“我想的跟你是一样的。我都明白,树大招风,是那个记者有意害你。另外,岳小姐给你做翻译,你请她吃饭,也是礼尚往来。还有你倾家荡产赎照片,是为了怕玷污岳小姐的名声,其实你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朋友。我不知怎么了,脑袋一热就犯了糊涂,没吓着你吧?”

翁泉海见葆秀如此深明大义,内心既愧疚又感动。

葆秀嘴上说理解了翁泉海,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过不去那个坎,于是就做出家里人感到离奇的怪事。

全家人坐在桌前吃,葆秀来吃饭,穿一身大红的新旗袍,还化了浓妆。吃过早饭,葆秀到诊所前厅擦抹桌案,她换了一身大绿旗袍,浓妆艳抹,头上还戴着花。上午,翁泉海给患者切脉,葆秀婀娜多姿地走进来给翁泉海倒茶。晚上,葆秀在厨房炒菜,她烫着时髦的发型,穿着白衬衫、背带裤。

没多久,翁泉海发现葆秀居然破罐子破摔,开始吸毒。

这天,翁泉海和老沙头坐着黄包车来到一家大烟馆内,俩人快步走进烟馆,见葆秀正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翁泉海上前一把夺过烟枪说:“快跟我回家!”葆秀哼唧着说:“我不走。家里没这舒坦。”

翁泉海说:“你疯了吗?”葆秀眯着眼睛说:“疯了早去大街上跑了,还能被你逮到吗?再说你名气那么大,医术那么高,身边怎么会有疯子呢!”

翁泉海一把抓住葆秀的胳膊,葆秀和翁泉海撕扯着高喊:“快来人啊!救命啊!”烟馆打手跑过来吼道:“干什么!给我住手!”

翁泉海松开葆秀说:“这是我夫人,我要带她回家!”葆秀喊:“我不认识他!”

翁泉海说:“葆秀,你别闹了,走,咱们回家说。”葆秀躺在烟榻上不动。老沙头和翁泉海两人硬把她架出烟馆,上了黄包车回家。

夜晚,葆秀躺在床上,背对着翁泉海。翁泉海坐在床上说:“你抽大烟,不是作践自己吗?还要不要命了?哪里想不开有疙瘩,跟我说说行吗?你能不能说句话啊?你想急死我吗?”葆秀说:“困死了,你能不能别絮叨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别再让人抓到把柄。”

翁泉海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都解释清楚了,你还让我怎么办?葆秀,你再这样下去,就没命了!”“我死了也不用你管!”葆秀说着用被子蒙住头。

翁泉海、翁晓嵘、翁晓杰坐在桌前准备吃午饭。翁泉海说:“叫你妈来吃饭。”

翁晓嵘说:“叫了,她说不饿。”

以后几天,葆秀面色蜡黄地坐在堂屋当门,一针一线做着装老衣裳。翁泉海拿起装老衣裳走进厨房,要把衣裳塞进灶坑。葆秀上前抢夺衣裳,翁泉海拦着葆秀:“还做装老衣裳了,你想死吗?”他拉起风匣,把装老衣裳塞进灶坑烧了。

为了让她戒毒,葆秀被绑在床上。葆秀挣扎着,可挣脱不开。翁泉海端着药碗进来坐在葆秀身旁说:“药煎好了,喝几服就能把烟戒掉。”他说着用小勺盛药递到葆秀嘴边,可她紧紧闭着嘴。

翁泉海说:“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葆秀说:“我就想做鬼!赶紧放开我!”

翁泉海无奈道:“你难道让我跪下求你吗?”葆秀冷笑:“行,你跪吧。”

“我跪了,你喝药行吗?把大烟戒了行吗?”翁泉海起身欲下跪。葆秀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我自己有错,怎能让他下跪!高声喊道:“不可!我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