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病人再度睁开了眼,在他朋友的脸上凝视了好久,那是在向朋友告别。当他动了一下想摇头时又低声说:“那齐士,当你没有母亲时,你想怎样死呢?没有母亲就没有爱,没有母亲就没法死。”
稍后他还在喃喃地说,但已听不清讲些什么。那齐士最后两天都守在他朋友床边,日夜地守着这正在熄灭的生命之灯。戈特孟最后的话如同火焰般在他的心中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