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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我一支烟吗,尼克?”

我去给她取来一支烟。她躺在床上吞云吐雾,脸颊上不时露出红晕。她注视着我。我握着她的手。

“你在想什么,娇娇?”

“假如她……”

“不回来?”

“是的。”

“那我就娶你。”

“你说假话。”

“叫你生一大堆胖娃娃,胖乎乎的脸,笑起来像猴子。”

“哦,你真是个残忍的怪物。”

她盯视着我。沉默,黑暗。不被接受的温柔。我还记得,去年十月在贝克街的那间屋子里,我也曾以这种方式陪艾莉森坐着。这记忆本身以最简单最发人深省的方式告诉我,我已经改变了很多。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比我好得多的人娶你。”

“她和我有相似之处吗?”

“有。”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是这样。可怜的姑娘。”

“因为你们两个……都与众不同。”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走出去,往汽车停放计时器里投进一先令。回来后站在两个房间之间的门口:“娇娇,你应该住郊区。或者在一家工厂工作。或者上公立学校。或者在大使馆里吃晚餐。”

一列火车从尤斯顿方向呼啸着朝北开。她转身,掐灭了烟头。

“我希望我真的漂亮。”

她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是在遮丑。

“漂亮只是附加的东西,就像包礼品的包装纸,不是礼品本身。”

长时间的沉默。虔诚的谎言。什么能打破这一僵局?

“你会忘掉我。”

“不,不会。我会记得你。永远。”

“不是永远。可能只是偶尔想起。”她打了个呵欠,“我会记得你。”几分钟后,她又说,“在散发出臭气的古老英格兰。”仿佛礼品已变得不那么真实,而是童年时代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