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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于应付这种家伙。这男子多半是高级知识分子吧。在福本面前木场想尽量不吼人,尽力细心地来应对。

“的确,警官是公仆,但是不是你的仆人我可不清楚。没有何证据显示你是守法的普通善良市民。明知对象是警察还不报上名来,老子可不爽向这种身分可疑的家伙说明咧!”

木场说完连自己也觉得可笑。这哪是细心的应对,口中说出的话语仿佛不受控制似的。男子一样紧绷的面无表情。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就在此时,另一名急忙赶到的男子从他背后现身。

“加、加菜子呢,加菜子呢,”

另一名男子一赶到立刻上气不接下气地向站着的男子询问。

脸色苍白。

眼睛男不满地说:

“唉!这位刑警先生的性格太恶劣。什么也不肯说。”

说完紧盯着木场。

另一名男子带着快哭出来的神情,依序望向木场、福本与赖子。

他穿着皱皱的开襟衬衫和膝盖开洞的灯芯绒裤。两眼惺忪,白皮肤。难以判断年纪多大。

“那请问,加菜子怎么了?”

“你又是谁,你也不肯说自己身分吗?”

“我、我叫雨宫。雨宫典匡。我算是柚木加菜子的、监护人。”

“监护人?你说监护人,但你们姓氏不一样嘛。你应该不是她的父亲吧,是兄弟还是?”

“这个、关于这个恐怕……”

“雨宫老弟。如果不明白说出你的身分,这位刑警先生连加菜子是生是死都不会告诉你的。他对我都不肯说了。像你这样无法证明自己身分的人就更不可能了。算了,不久医师就会出来,等到那时吧。”

“增、增冈先生。您别这么说……”

叫做增冈的眼镜男留下充满揶揄的话后走到木场众人后方第三排的椅子上坐下。自称雨宫的男子则惶惶然看着四周,再次以快哭出来的声喊:

“增冈先生。”

增冈挪动身体空出座位,催促雨宫坐下。但是雨宫似乎不了解他的行为的意思,两手不安地摸过自己身体各处,再次喊:

“增冈先生。”

增冈不耐烦地看着他,

“过来坐下吧。雨宫老弟。对了,阳子小姐在哪儿?”

增冈问。

“阳子小姐在、在入口跟那个、护士说话。”

“原来有护士,太失败了,早知道问她就好。”

增冈很懊恼地咂一下舌,看来他没碰上刚才的护士就直接进到这里。

“赖子小妹,这些人。你知道吗?”

福本极小声地询问赖子,意思是问她是否认识刚才到达的这两人吧。赖子不发一语地摇两次头。

时钟声滴答作响。木场如今不可能为了问话去向那两人头,现场的尴尬气氛达到最高潮。今晚,真是糟糕的一夜。

正当墙上的立钟宣告着三点三十分的瞬间。

为了终结木场今晚的非现实世界,第一幕最后的角色悄悄登场。

“雨宫,加菜子她——”

传来女性的声音。

雨宫没有回答,不,是无法回答。

“增冈先生,请问——这几位是?”

“是警方的人。”

增冈快速地回答。

女性走到木场们的面前。

“各位——辛苦您们了。”深深低头致歉。

“大半夜的,还给各位添这么大的麻烦,在此深深致歉。我是柚木加菜子的家人。如今造成、这么大的问魉——自觉责任重大。”

木场与福本,以及赖子一起朝向她看。

女子抬头,这副容貌是、这女子是、美波——是美波绢子——啊。

木场用粗大厚实的手指揉了揉眼。

“我叫做——呃——抽木、柚木阳子。”

“你、美、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