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第2/3页)
“听起来也还可以。”
“我也是这样认为。后来,他没费多大劲儿就在巴黎跟她认识了——不是自己去结识,就是找什么人介绍的,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她对他一见倾心——据他说,真是一下子就燃起了热情,而且要知道,是她抢先追求他,一心想嫁给他。他当然不会拒绝。她已经从魏南特手中得到一大笔钱——二十万,老天!——以代替赡养费,所以她再婚也不会出现什么停付赡养费的问题,这就使他有机会提取大把现款。于是他俩就结婚了。据他交代,那场骗局婚礼是在法国和西班牙边境山区由一名西班牙牧师主持举行的,其实是在法国领土上面,婚礼也并不算合法,可我料想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构成重婚罪名罢了。就我个人来说,我才不管他是怎么回事呢。关键是他在钱上面动了手脚,把钱花得精光。一直以来,要知道,他说咪咪只知道他是克里斯坦·乔根逊,一个她在巴黎遇见的家伙。我们在波士顿逮住他时,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听上去还是没有多大问题吧。”
“听起来仍然还可以,”我说,“除去你说的那场婚姻有些不合法,可那也还说得过去。”
“是啊,反正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后来冬天来临,钞票越来越少,他就准备带走剩下的一点钱,把她甩掉,溜之大吉,这时她说他们也许可以返回美国,再向魏南特要点钱。他觉得这个主意如果行得通,倒还不错,她认为办得到,于是他们就登上一艘船——”
“这事在这里可有点漏洞。”我说。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他并没打算回波士顿,他知道他那位原配夫人在那里,他也注意避开几个认识他的人,尤其是魏南特;有人还告诉他有一条时效法规,经过了七年之后,一切都会平安无事。他没认为自己在冒很大的风险。他们甚至不打算在这里待很久。”
“他这部分的事我还是不大喜欢听。”我坚持道,“不过接着讲吧。”
“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他俩还在设法四处寻找魏南特——运气不好,在街上遇到了他原配夫人的一个朋友——奥尔佳·芬顿,她也认出了他。他想法说服她先别把事情泄露给他的原配夫人,编造了一个像电影一般的故事——那个家伙可真有想象力啊!——可他没法糊弄她很久,她便去见她的牧师,把事情告诉了牧师,并问他该怎么办,牧师说她该把情况告诉他的原配夫人,于是她就这样做了;等到她再次见到乔根逊时,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他便匆匆赶到波士顿,好让他老婆别闹事,我们就在那里把他逮住了。”
“他去当铺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
“这也是一部分内容。他说当时有班火车过几分钟就开往波士顿,他身上没带钱,也来不及回家拿钱了——再者,他在稳住原配夫人之前也不想面对他那第二任妻子——当时银行都关门了,他就把他的怀表当了。这都核查过了,没错。”
“你见过那块怀表了吗?”
“可以看到。为什么?”
“我有点怀疑,你有没有想到那块怀表曾经一度联结在咪咪交给你的那段表链一端上的?”
他坐直身子,说声“老天!”接着又斜眼怀疑地瞧着我,问道:“你知道那块表什么情况,或者你——”
“不知道,我只是有点怀疑。乔根逊现在对那两起谋杀案怎么说呢?他认为会是谁干的?”
“魏南特干的。他承认有段时间认为可能是咪咪干的,可他又说后来咪咪使他深信不是她。他声称咪咪不愿意说出她掌握了魏南特什么把柄。乔根逊只是想在这件事情上掩饰自己罢了。我真的怀疑他俩有意利用这个把柄从魏南特身上敲诈到他们需要的那笔钱。”
“那你不认为那段表链和链坠小刀是咪咪栽的赃?”
吉尔德撇嘴说道:“她想必可以栽这个赃,向他敲诈。那有什么错吗?”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情况有点复杂,”我说,“去查一下费斯·派普勒是否还在俄亥俄州监狱里?”
“嗯,他下星期就出狱。这就解释了那枚戒指是从哪里来的。派普勒有个哥们儿在外面替他交给了朱丽娅。看来他俩计划等他一出狱就结婚,然后一块儿正直做人什么的。反正,狱长说他从他俩来往的信件中看出是这么说的。派普勒不愿把他知道的任何会对我们有所帮助的事告诉狱长,狱长也不记得他俩信中有什么对我们有利的内容。当然,就是这些也有点用,帮助弄清意图。譬如说,魏南特的醋劲儿,她戴着另一个男人的戒指,还准备跟他一齐走掉,那就会——”他顿住,去接电话了。“对,”他拿着话筒说,“是啊……什么?……当然……当然,不过留个人在那里……对。”他把电话机推开。“又有人对昨天西第二十九号街杀人案给了个错误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