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甫被害(第9/12页)

星期五晚上,比利整晚没睡,总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奥布莱恩神甫。但是我们的确有看过录像带,他想我们只见到一个长着一头浓密黑发的人,但这个没什么用,他可能是任何人。

他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医院,还有一名警察在特护病房的外面担任警卫工作。“他自己挺过来了,比利。”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终于安心。警局里,珍妮弗·迪恩跟一名负责调查奥布莱恩神甫枪杀案的警探大卫·费尔德曼在他的办公桌旁坐下。

珍妮弗·迪恩表面很平静,但比利对她了解,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听听大卫跟我们说的,比利,”她说,“极具爆炸性。”

费尔德曼并没有将时间花在客套上,“比利,医护人员刚把神甫送去医院时我们就看了监控录像。”大卫·费尔德曼眼睛周围的皱纹表明,这名警探天生是一个爱笑的人,但现在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有人在中庭听到大声枪响,这些人后来跟我们讲了当时的情况。那人身高大约6英尺,也许是6英尺1英寸,一头浓密黑发,穿着立领的军用雨衣,带着墨镜,他们看到他冲出忏悔室。监控录像将他进出教堂的情况显示得很清楚。但我觉得那蓬松的头发是假发,好让我们看不清他的脸。”

“有人看到他往哪边走了吗?”比利焦急地问。

“有个女人说当时看到有个男人朝第8大道跑了。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没有定论。”

“好的。”比利知道大卫·费尔德曼还有一些信息,但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他不便透露自己调查的细节。

“今天早上,教堂的杂工尼尔·亨特回来了。他昨晚参加完嗜酒者互诫协会举行的会议就直接回家睡觉了。他今天早上才听说枪击的事。但不要忘了,”费尔德曼将椅子拉近到比利的办公桌探身过去,“亨特以前就是个警察。因为在当班的时候喝酒吗,两次被送到农场去戒酒,后来被停职。第三次就被开除了。”

“比利,听听后面的,”珍妮弗说,她几乎无法掩饰自己声音中的惊讶。“记得埃尔维拉·米汉跟我们说过的话吗?她星期一晚上去教堂,当奥布莱恩神甫从忏悔室里出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本来是在那里‘祷告’,却突然跳了起来,让她很反感。她觉得非常不安,甚至还回去检查了那些监控录像。”

被迪恩插话打断他,费尔德曼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我们看了星期一晚上的录像带,比利,”他说,“跟录像带上显示的,昨晚走进小教堂几分钟后又离去的枪杀神甫的家伙是同一个人。错不了。蓬松的黑发,大墨镜,同样的军用雨衣。神甫并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比利,你得明白。我们相信桑·莫兰德星期一晚上也去了教堂。她比埃尔维拉先进去,也先离开,那个黑发男子有可能是跟踪她进去的。他看清楚艾登神甫的长相之后才离去的。”

“你觉得莫兰德是进去祈祷的,还是认为她跟那个枪杀神甫的人有关?”比利抢白说,“或者她进去忏悔,引起了那人的担心?”

“我觉得有可能,”费尔德曼回答说,“比利,还有一件事。我说过,那个给我们看监控录像的杂工尼尔·亨特以前是警察。”

“但他并不是昨天给我们看录像的那个人。”珍妮弗再次打断。

“他声称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费尔德曼继续说,“他夸口说我应该去查查他在警局的档案。他发誓说星期一的晚上,就在莫兰德离开教堂后,他当时正步行回家,在离教堂一个街区的地方发现一个跟莫兰德长得很像的女人突然冲到他前面叫了辆出租车。他说他当时也以为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坐在出租车里的那个人穿着便裤和夹克。教堂里的那个穿着讲究。”

比利·柯林斯和珍妮弗·迪恩长久地对视,两个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有没有可能亚历桑德拉·莫兰德说的是真话,真有一个跟她长得非常相像的女人?还是那个被开除的警察编造了一个死无对证的事来突出自己的重要性?

“我想,不知道我们这位师兄是不是看了晨报,然后想出这么一个让人付费采访他的好办法?”尽管比利心里知道不是这样,但他还是这样建议,“大卫,我们找尼尔·亨特来,看看他还会不会坚持自己的看法。”

比利的手机响了。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尔后才拿起手机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埃尔维拉·米汉。他留意到她的声音有几分得意。“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马上过来见你,”她说,“我有你们很感兴趣的东西。”

“我在这里等你,米汉夫人,我很乐意见你。”他精神为之一振。

瓦利·约翰森正飞快地穿过那些七零八落的办公桌,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