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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可能会回答:“我也爱你,学院生。”[12]他们的主题曲则是《通往天堂的阶梯》,他们会告诉大家他们邂逅的地点是——
他的舌头溜进她口中,用力搅动,四处乱舔,像外星人在研究人体般,感觉忽然变得不愉快又不舒服,她想叫他停却发不出声音,他吸光了她的空气。
他的双手到处摸,后背、侧腰都不放过,扯着她的胸罩努力想解开,啪的一声,胸罩松开了,她感到一阵反胃。然后,他的手摸上她的胸部。
“不要……”她一边呜咽一边推开他的手。她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爱情、浪漫、神奇,她要的是一个爱她的人,不是……这个。“不要,帕特,住手——”
“别假了,塔莉,你明明想要。”他推她一把,她失去平衡重重倒下,头撞到地面,一时间她眼前一片模糊,视力恢复时,她发现他跪在她腿间,一手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固定在地上。
“我喜欢这样。”他硬是分开她的双腿。
他拉起她的上衣,俯看她裸露的胸部,“噢,真棒……”他抓住一边,用力拧着她的乳头,另一手则钻进她的裤腰,溜进内裤里。
“住手,拜托……”塔莉拼命想挣脱,但扭动挣扎反而使他更亢奋。
他的手指在她腿间猛戳,最后进入她体内,“别抗拒,宝贝,我知道你喜欢。”
她感觉眼泪流了下来,“不要——”
“噢,太棒了……”他整个人覆上来,她被压进潮湿的草地。
她哭得很厉害,眼泪流进了嘴里,但他完全不在乎。他的吻变了调,满是口水地又吸又咬,弄得她很痛,但接下更痛——
撕裂的剧痛从她腿间传来,擦刮过她体内,她紧紧闭着眼睛。
忽然结束了。他翻身离开,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中亲吻她的脸颊,表现得好像刚才的行为是出于爱。
“嘿,你哭了。”他轻柔地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怎么了?我以为你想要。”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所有女孩对第一次都抱有幻想,她也不例外,而刚才发生的事情与想象完全不同,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想要那样?”
他暴躁地皱起前额,“别这样,塔莉,我们去跳舞。”
他的语气如此轻松,好像真的不懂她为什么生气。显然她做错了什么,无意间挑起他的冲动,这就是太爱玩的下场。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来穿好裤子,“算了。我要再来一杯,走吧。”
她翻身侧躺,“滚开。”
她感觉他来到身边,知道他低头看着她。
“可恶,你表现得一副想要的样子,你不能挑逗男人之后又打退堂鼓。小鬼就是小鬼,都是你的错。”
她闭上眼睛不理他,他终于走开之后她松了口气。难得一次,她很高兴能独处。
她躺在那儿,感觉破碎又疼痛,更惨的是她觉得自己很蠢。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听见派对开始散场,汽车引擎发动,离去时轮胎压过松散的砾石。
她依旧躺在那儿,无法强迫自己移动。都是她的错,他说得很对。她愚蠢而幼稚,一心想要别人爱她。
“蠢透了。”她嘶声骂着,终于坐了起来。
她放慢动作整理好衣服,试着站起来,没想到立刻反胃,呕吐物弄脏了心爱的鞋子。吐完之后,她弯腰捡起皮包紧抓在胸前,强忍着痛往上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到马路上。
时间很晚了,路上没有车,她十分庆幸。她不想解释为何头发卡着松针、鞋子满是呕吐物。
回家的路上,她回顾一切经过。帕特邀请她参加派对时的笑容,第一次温柔的亲吻,对她说话时专注的态度,然后是帕特的另一个面目:粗鲁的双手,舌头与手指的戳弄……
她越是回想,越觉得孤独凄凉。
要是有能够信任的对象可以倾诉就好了,或许可以稍减痛苦。不过当然没有这种人。
这件事将成为她必须保守的另一个秘密,就像怪胎妈妈和父不详的身世一样。大家一定会说是她自找的,因为初中生竟然跑去参加高中生的舞会。
接近家门前的车道时,她放慢脚步。家原本应该是避难所,在这里她却感觉更孤独,还要面对那个理应爱她的女人。回家忽然变成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对面邻居养的灰色老马踱步到栏杆旁,对着她叫了几声。
塔莉穿过街道,走上山丘,在栏杆前拔了一把草举起来,“快来吃啊,乖马儿。”
马嗅嗅那把草,喷了个湿湿的鼻息,转头踱步走开。
“它喜欢胡萝卜。”
塔莉猛地抬起头,发现对面的女生坐在最顶端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