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约翰的故事:所谓命运究竟是怎么回事(第2/7页)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们在第一次疗程中讨论他目前的问题,尝试看看是否在他的孩童时期或在这一世的其他方面有问题的根源;然后,我有几次帮助他导出模糊、不确定的回溯前世描绘,以及一个鲜活的过去,但不是那场火。
说到约翰,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有钱的家伙了,在我们刚遇到的同时,他就告诉我说他很富裕。通常,一见面人们会告诉你他们的年龄、住在哪里、婚姻状况、一些家庭的历史或是以什么维生,约翰却不是这样。
“我是有钱人。”他一见面就说,然后就保持沉默,好像这就是我需要的全部资讯。
“很不错哦!”面对这样的开场白,我只能这样说,但是我很想告诉他,其实财富不会给我深刻印象,自我夸耀好像不仅是坏行为,也是坏品味。不过我很快地认识到他不是在吹牛。因为在他的言语中,没有喜悦或骄傲,就好像财富正是他来看我的原因。
确实,约翰的外表看起来就是很有钱的样子,几乎就像他说明自己一样直截了当。他60岁出头,有一种时装模特儿的容貌,拉过皮,穿订制的衬衫,频繁的加勒比海假期(或是一盏效果佳的太阳灯)让这位仁兄拥有传说中性感的古铜色皮肤,还有在私人牙医护理下整齐洁白的牙齿,约翰如果去健身有私人教练陪伴,他一次理发费200美元,每周在固定的时间有人来给他修指甲。尽管富甲一方,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有人轻轻用槌子打他,他会粉身碎骨。如果他曾经是大明星或模特儿,尽管看来不是他的职业,并不会让我大吃一惊。确实,最后证明是,他根本没有职业。
他住在一栋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富豪区,有一幢20多个房间的大豪宅,里头有许多仆人和可停四辆车的车库。他的太太罗丽,跟我太太一样,不只看迈阿密《前锋报》(Miamil terald)的社会版,也看《时尚》(vogne)和《浮华世界》(Vanity Fair)里有关佛罗里达州社交晚宴的文章。他们在巴巴多斯有另一栋房子,伦敦有一间公寓,纽约也有一间公寓。他们有两个小孩,斯黛西,19岁,就读卫斯理学院二年级,约翰说她的主修是男孩子;而拉夫尔,25岁,法学院毕业,希望在高等法院当书记员。约翰对这个男孩子的前途持不乐观的态度。
“那你呢?”我问道。“父母还在吗?”
“分别过世8年和10年了。”
“你和他们关系良好吗?”
“应该是吧。他们喜欢交际。我小时候是被保姆带大的,我的爹妈经常带我一道旅行。从我12岁开始,当他们设宴款待客人时,有时候会让我和他们一起吃晚餐。而只有我们三个人时,我们会一起吃饭,但是并不经常。”
“客人都是一些什么人?”
“他们的朋友,当然啰,主要是邻居。他们来晚餐时,我也会在那里。他们吃过晚餐以后喜欢玩桥牌,那时我大多已上床睡觉了。当然也有商务宴请啦,不过在这类的晚宴上,我被禁止出席。我爸是所谓的‘国际金融家’,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杰出银行家都会来我爸的聚会,包括一些来自南美洲以及偶尔会出现的欧洲大人物。玛格利特·撒切尔夫人也曾经来参加过。总之很热闹喧腾的。”
“我敢打赌,这对你这样的小男孩成长并不太好。”
“那是自然,根本就不好,”约翰说道,“我总是感觉到,在我爸的心里,他的事业及合伙人比我重要多了。”
“你妈的心里呢?”
“大概比我爸更不注意我。”约翰笑了笑。
这可说是一种笑话,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笑话之下的痛苦。他的妈妈将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不是他身上。
“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是独子。忽视一个小孩已经够他们受了,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
“那你孩童时期的朋友是谁啊?”
“有非常多的熟人,但不是亲密的朋友。我的父母会为我举行大型生日宴会,就好像佛罗里达州的每个小朋友都被邀请来了,但是我很快地认识到他们是为食物、小礼物和骑小马而来的,不是因为关心我:学校的同学,对我来说也只是同学罢了,他们也是被保姆带大的。事实上,现在我听到街头混混或少年感化院时,还会有些忌妒。对我来说,那些男孩拥有的生活比我更好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