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变成僵尸,身体器官逐个变异(第5/5页)

手术过去一周后,我朋友麦莉开车送我去该死的诊所把手术导管拿掉。莫拉莱斯医生的状态很罕见,他开始谈论地下墓穴和不断高企的国家债务。他在结束闲聊时说:“我们注定无法逃脱厄运。世界末日。感谢上帝我快要死了,这样我就不必按您的意志亲眼目睹这一切了。”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夸张,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相当兴奋。这个男人对待病人的态度极不寻常。

最后,莫拉莱斯医生拍了拍手,好像示意闲聊已经结束了。他让麦莉把我“固定在桌子上”。麦莉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解释说,必须有人把我固定在桌子上,这样他从我的肚子里猛地拔出管子时我才无法揍他。麦莉很自然地耸了耸肩,把我结结实实地固定在了桌子上。这是好朋友的标志,或者坏朋友的标志,也可能两者皆是。

医生为我拆了线,接着猛地拔出了管子。这感觉就好像我不小心让一根跳绳缠住了肝脏,也好像我是一只木偶,如果你牵动我背上的提线,我会开口说话,而我说的是:“哇啊啊啊啊。”简单地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我能体会溜溜球的感受了,也知道为什么你认为病人会想揍你了。”

在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麦莉说:“你知道吗,这种怪事只会发生在你身上,就好像你总在召唤一些相当疯狂而又不切实际的医生出现,让他们与你的人生相匹配。如果我不在场,我永远不会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的,我的整个人生就是这样过来的。

* 自动拼写检查系统不断地提醒我:不存在“Dilaudid(盐酸二氢吗啡酮)”这个单词,它认为我想输入的很可能是“deluded(欺骗)”。自动拼写检查系统,我不喜欢你给我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