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第2/3页)

古巴革命成功以后,切·格瓦拉为古巴做了很多事情。他原本是阿根廷人,入了古巴籍,负责古巴的外交。做了古巴的外交官之后,他走遍全世界,曾经到苏联和赫鲁晓夫准备签订战略导弹协议。他还到中国见过毛主席,见过周总理。切·格瓦拉曾到全世界几乎所有的革命国家去访问,像捷克等,他蓄着胡子,形象非常好,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革命者,他又受过良好的教育,外交工作做得非常好。那个时候他已经很红了,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报纸上。他还掌管着古巴的银行,从这里你也可以看出卡斯特罗是多么信任他,所有的钱都掌握在他手里。切·格瓦拉又开始改革古巴经济,其实他并不太懂经济,但是他怀着一腔革命热血,把一切东西都收归国有。

在古巴,切·格瓦拉坐到了非常高的位置,但有一天他突然觉得这好像不是一个革命家应该干的,他要继续革命。他在古巴待不下去了,他的心里永远燃烧着一股火,他要继续去革命。于是切·格瓦拉就给卡斯特罗写了一封诀别信,这封诀别信现在刻在圣克拉拉他墓地上那座特别大的雕像和墓碑后面,信的大意是我要离开古巴了,我要到世界各地去革命,只有革命胜利的理想完成我才会回到古巴。对于切·格瓦拉的离开,卡斯特罗非常痛苦。其实切·格瓦拉不是古巴人,他不太了解古巴,又不懂经济,切·格瓦拉和卡斯特罗在古巴的经济改革、政策等方面其实有很多的分歧。但是卡斯特罗是他的老战友,当年只有十二个人一起干革命,后来在党的全会上卡斯特罗还宣读了切·格瓦拉的信,表示要支持他去革命。

切·格瓦拉离开古巴后先去了非洲的刚果(金),在那里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古巴这一套革命游击战术完全不适合刚果现状,而且他那套革命理想在刚果也不太被支持,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琢磨换个地方去革命。看来看去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哪儿能去革命呢?后来他发现了拉美国家玻利维亚,当年的拉美始终处在要么是右派集权、军人专制的政府,要么就是左派来回摆动的状态,所以拉美地区是一块悲怆的大地。大家如果有机会去看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就可以看到拉美国家当年的状况:拉美各个国家都有左派、右派,哥伦比亚也有。切·格瓦拉去了玻利维亚,到玻利维亚以后,他也没得到当地党和游击队多少支持。他始终带着自己的一些信徒,这些信徒来自拉美各个国家,其中还包括一个华人,这个华人来自秘鲁,当年秘鲁有很多亚裔,这个华人一直追随着切·格瓦拉。切·格瓦拉到了玻利维亚以后,其实革命一直没有真的开展起来,他没有发动起当地的群众,始终都是这些信徒、追随者跟着他干。最后他成为一个布道者,带着自己的信徒到处走。

在玻利维亚的时候,美国的CIA一直在追踪他。本来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并没有插手玻利维亚的革命,因为美国人觉得玻利维亚这个国家既没有石油,又没有资源,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没将其放在眼里。后来听说切·格瓦拉去了玻利维亚,CIA立刻警觉起来,于是也派人到了玻利维亚。玻利维亚的政府军本身非常腐败,极不善战,所以切·格瓦拉在那里其实很安全,但CIA一到那儿以后,美国特种部队和玻利维亚两个陆军师合成的突击营就开始专门追踪切·格瓦拉。最后在切·格瓦拉的队伍中出了一个叛徒,这个叛徒把他出卖了,切·格瓦拉被捕了。据说当时美国人想把切·格瓦拉弄到巴拿马,也就是美国的属地去审判,让全世界看看我美国抓住了切·格瓦拉,这太厉害了。但玻利维亚政府坚决不干,因为玻利维亚太怕切·格瓦拉了,说万一这人跑了,或者到哪儿去再做一场演讲什么的,这可受不了,于是直接把他在玻利维亚处决了,并向媒体短暂展示遗体,当时这可是世界性的大新闻。

20世纪60年代末正是摇滚最兴盛的时候,切·格瓦拉被捕以后,传出了各种各样的豪言壮语,这些豪言壮语极大地激励了全世界的摇滚青年和左派青年,所以才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他作为一个追求理想、追求信仰、反主流的最大的偶像,至今也无人超越,但实际上他有些被神化了。大家认真看切·格瓦拉的历史,并不全是正面的东西,一个人总是有两面的,我们唯物主义的辩证法就认为任何东西都有其两面性,切·格瓦拉当然也是,你说他到底是一个热血的革命家还是一个冷血的屠夫呢?你要说他是个屠夫也没有问题,因为革命必然伴随着很多暴力,在战斗中必然会有杀戮。在古巴革命成功以后,切·格瓦拉第一个被委任的职务并不是外交官,而是去做当时最大的监狱的检察长,这个监狱就是关押政治犯的。在掌管这个监狱时,切·格瓦拉几乎不执行任何审判的程序,基本就是屠杀,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把这些犯人全杀了。据考证,当时光妇女就杀了几百人,而且那些妇女真的是特别无辜的,其中还包括孕妇。切·格瓦拉以看杀人为乐,他自己的办公室建在监狱的二楼,他要求别人把他办公室外面的墙打掉,这样可以直接看到外面行刑的地方。从这方面看他就是一个冷血的屠夫。所以你说他到底是一个热血的革命家呢,还是一个冷血的屠夫呢?我觉得在需要革命的年代、需要偶像的年代可以捧出这样的一个偶像,但是到今天,当全世界人民走向和平,全世界人民反对任何反人类的罪行的时候,我觉得一个屠夫不应该再被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