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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裁判部为了顺利进行审讯,决定临时安排手译员。”法官宣布之后继续开庭。
“被告请继续。”
李江硕再次起身。
“这几天以来,我忍受着奇耻大辱,仔细思考为什么我会遭遇这种苦难。在上天和祖先面前,我回顾自己的人生。我父亲栢山李俊范先生——”
“对,他成立后已经过了五十年了,请从之后的话开始说。”
法庭内非常炎热,法官露出疲惫不耐烦的表情。有些人失声笑了出来,不过整个法庭都很安静。旁听众人都看见被说了一顿的李江硕肩膀缩成一团。
“是的,我知道了。我父亲栢山李俊范先生同情这些听觉障碍人士,耗尽了私人财产成立慈爱学院,至今已经过了五十年,我们兄弟两人,从流鼻涕的孩提时开始就和学院一起成长。”
法官不掩心中怒气,只能低下头,搔了搔头发。就像背诵九九乘法表的小孩儿一样,从中间被切断了就无法背诵,李江硕从头再次说起。
“从小时候就没忘记父亲说听觉障碍人士很可怜的这些话,今天在场的弟弟行政室长李江福也是一样。如果说多为孩子们着想,想办法让孩子们吃得好,学得好,这样的想法也是一种罪的话,如果这是罪的话,我愿意接受惩罚。如果对饿肚子的孩子伸出手是性侵,抚摸孩子的头是性暴力,那么请惩罚我和我弟弟。这是对我们财团法人心生不满的部分年轻左派教师,结合了想要吞掉我们财团的左翼运动势力,对可怜的残障儿童洗脑,以遂行他们的权力欲望,这是寡廉鲜耻的事。我反而想要控告他们。尊敬的庭长,但我身为可怜孩子的精神上的父亲,身为信奉耶稣的基督教徒,我不会用我的手惩罚他们。在我羁押的这几天,突然想起一首诗,是我父亲经常吟咏的诗:‘啊!多情也是一种病,让人无法成眠。只有上天了解我的清白!’。”
雾津灵光第一教会信徒的坐席上传来掌声,法官的怒视让他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李江硕陶醉在自己的话语之中,一副满足的表情。徐幼真想,幸好今天妍豆、琉璃和民秀没有来,虽然自己从来没和李江硕兄弟或是朴宝贤这等人正面交手过,但也知道自己遇上这种场面会很无助。检察官、辩护律师和法官一定也知道三个人都在说谎。
审讯的最后,李江硕、李江福和朴宝贤一概否认所有指控。在结束审讯之前,法官检视了一些文件。
“我必须提醒三名被告,如果指控属实,你们所犯的罪行真的很严重。然而要证明所有指控不是事实,其实相当困难。我要问一件事。校长室和行政室长室,距离教务室和行政室职员办公室有多远?被告李江福,请回答。”
李江硕和李江福同时转头看着辩护律师。黄大律师面无表情,不过他的助理律师脸上却有掩不住的欣喜。
“校长室虽然有点儿偏僻,不过旁边就是秘书室。我使用的行政室长室和行政室职员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
“那么,如果有人大叫的话应该听得见吧?”
“是的,没错!”
法官短暂思考了一下,然后说:
“下次开庭是星期五下午。检辩双方请申请传唤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