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门 6(第2/3页)

“对。”安格斯说。

吉吉环顾四周,不知道他们在开什么玩笑,又看不出他们有恶意或想取笑他的迹象,但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

德瓦尼看出了他的困惑。“等等,”他说,“也许你最好拿点东西来交换。”

“当然要了,”玛吉说,“这样才可靠。”

“也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马卡斯说。

“那好,”安格斯说,“给我们开个价吧。”

吉吉摸了摸口袋里的十欧元纸币,早知道会碰到这种情况,就会多带点钱了。要是有远见的话,就该找安妮·科尔夫借点钱。

他拿出钱来:“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

他们盯着他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币看着,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点钱是在侮辱他们。

“我还有很多钱,”吉吉急忙补充,“我在存款互助会里还有几百欧元。”

“哦,不,”科马克说,“不是说这个。”

“你可以在我们面前显摆任何数目的这种纸片。”珍妮说。

“这对我们没用。”玛吉说。

“我们用不着这东西。”德瓦尼又说。

“你还有别的吗?”安格斯问。

吉吉掏掏口袋,夹克衫里面的口袋里装着安妮·科尔夫给他的蜡烛和火柴,他得用这些东西回家。折叠小刀也装在里面,可他太喜欢这把刀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拿它来交换的。他又摸了摸其他口袋。

安格斯抬头看着天空,德瓦尼查看完羊皮鼓面,重重地敲了几下,玛吉又开始昏昏欲睡。

“肯定有什么东西的吧。”德瓦尼说。

“如果我们想得出来的话,我敢肯定会有的。”珍妮说。

“有了,”安格斯说,“他有我们都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吉吉问。

“《多德的第九号作品》。”

“说得对。”玛吉说道,原来她还没有睡着。

“好办法。”科马克说。

吉吉冥思苦想起来,这是首十分普通的乐曲——事实上,正因为太普通,有无数关于它名字的笑话。其实,没有什么多德的第一、二、八或十号作品,只有《多德的第九号作品》。吉吉不仅知道这曲子,他还演奏过它,这是海伦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吉吉能连续拉几十甚至几百首乐曲,但问题在于,除非是参加比赛,否则曲名对他一点不重要,他从来不去记乐曲的名字。

“你不知道吗?”安格斯问,听上去他有点失望。

“我当然知道,”吉吉说,“只是想不起来了。怎么开头的?”

“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玛吉说。

“以前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马卡斯说,“可它从我们的脑子里溜走了。我们想把它找回来。”

“这曲子很好听。”德瓦尼说。

“是最好听的乐曲之一。”珍妮也说。

吉吉绞尽了脑汁,这首曲子和乔·库利有关系,他是南戈尔韦著名的手风琴演奏家。这曲子是他去世前不久在一家酒馆演奏时录制成唱片的。海伦常常在家里放这张唱片,吉吉对它了如指掌。

安格斯递给他一把小提琴,吉吉拿着琴,回忆着那张CD上的内容,试着拉了一曲。

“这是《黑刺李树的枝条》。”德瓦尼说。

吉吉又拉了一首曲子。

“是《云雀》。”玛吉说。

吉吉竭尽全力还是想不出来。“我记得一些帕迪·法赫写得很优美的曲子,”他说,“我可以教你们一首。”

詹妮咯咯地笑出声来,安格斯也摇摇头,说:“帕迪的曲子我们全都会。”

“实际上,帕迪是从我们这儿学的那些曲子。”科马克说。

“要是听到你们这样讲,他是不会高兴的。”吉吉说。

“为什么呢?”安格斯说,“要是别人肯相信的话,他会第一个承认的。”

吉吉不太相信他的话,不过他不愿再就此事和他们争执。“我曾经学过一首动听的吉格舞曲。”他说。

“先让我们听听。”安格斯说。

吉吉拉起了曾祖父写的一首吉格舞曲。刚拉了几个音符,其余人就跟着演奏起来,他们显然熟知这首曲子。吉吉本想停下,不过和他们一起演奏是件愉快的事情。第一遍之后,他听出他们加进去了重音和混音,为曲子增添不少色彩。等第二遍时,他也在自己的演奏中增加了这些元素。他领会了玛吉的眼神暗示,换了一首曲子,那是海伦前一天晚上教的第二首曲子,其他人也会。演奏结束后,安格斯要回了小提琴。

“你拉得真好,”他说,“但是在你想出一首我们不知道的曲子前,你会把弓上的马鬃拉坏的。”

“你拉的都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乐曲。”马卡斯说。

上年纪的人才会相信这话。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不过,不可能所有的曲子都是,不仅仅只有帕迪·法赫会作曲,还有很多人也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