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1/11页)

可是,又怎样才能掌握住马婵,让她成为自己的一个卧底呢?

黄一平已经记不很清,到底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文字,大意是:如果一个男人有不得不说的秘密,一定会说给自己最为信任、知己的女人。在保守秘密方面,女人往往比男人更靠得住。很多情况下,越是信誓旦旦保守秘密的男人,其口风之松往往胜过妓女之裤腰。倒是那些表面唧唧喳喳的女子,颇堪托以机密。同理,如果你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秘密,最佳途径是找他信任、知己的女人,而获此秘密的唯一办法,乃是将那女人弄上床——肉欲中的女人,又比男人更容易迷失自我,受到蛊惑。

这种念头的冒出,自然令黄一平有某种罪恶感。如果放在一年之前,他或许会因此感觉愧疚且自责。可是现在,因为那次换届事件,饱受过被别人利用的痛楚,他的观念发生了微妙变化。世间之事,原本就是善恶、美丑、忠奸并存共生,任何绝对化的选择都违背了自然界适者生存的规律。既然冯开岭之流为了一己之利,能够牺牲忠心耿耿的黄一平,那么,凡夫俗子如黄一平者,又如何不能为更多人的利益,牺牲一回小女子马婵呢?何况,那个美女马婵,早已对自己暗送秋波、频示好感,弄她上床也许正合其意。

其实,马婵在阳城,已经先后多次约黄一平喝茶、品咖啡、吃西餐,也时常发短信、打电话,有时真是有事托办或商量,也有时只是感觉寂寞,想找个熟悉、投缘的人说说话。看得出来,马婵对黄一平明显抱有好感。而黄一平呢,也先后数次应邀到马婵所在的宿舍,多是夜里送她回去,也有时是双休日上门聊天。虽说黄一平不是那种情场高手,可毕竟曾经沧海,对于女人那种特别的眼神、语气等等,多少还能解读个七不离八。有那么两三次,马婵有意无意以肢体触碰他,瞬间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几乎弄得黄一平不能自控。所幸,因为想起自己的特殊身份,又想起“朋友妻不可欺”这句古训,他才没有失去自制,跨出那一步。当然,他也知道,马婵与郎杰克并非夫妻关系,所谓欺与不欺也只是一个中国式的虚假托词。

现在,既然下定拿下马婵的决心,黄一平便不再多虑。

机会很快不期而至。

星期天下午,黄一平正准备主动约会马婵,却先收到对方短信:“有正宗哥伦比亚咖啡,现磨现煮,想喝?”

黄一平有意回了一则略带挑逗的短信:“有美人相伴,何愁咖啡不芳香?即到。”

行前,黄一平精心洗了澡、刮了胡须,换了干净内衣,又在身上洒了些某法国名牌的男士香水。据送此香水的徐晓凡戏称,此种香水有提高男人性功能、增强女士性欲的特殊功效,因此而风靡欧美及港台地区,在男士群体里有“伟哥二世”之美誉。

在汪若虹的梳妆镜前拾掇半天,黄一平自我感觉满意了,这才出门。不料,下楼站到阳光之中,一颗心竟然怦怦跳动加快。这种感觉,似乎初恋时约会女友才有。

走进马婵宿舍,整个房间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咖啡味,香、醇却有些苦。

初秋的阳光,暖暖地洒满宽大的阳台落地窗。一对单人沙发相对摆放,高档音响里播放着轻柔的《蓝色多瑙河》。一杯咖啡在手,东拉西扯了些天气、音乐、股市之类的闲话,两人竟然都有了些微醉的感觉。

“你的香水,很特别。”趁着给黄一平添咖啡的机会,马婵故意将身体凑近一些,似在用力嗅,其实却将大半片雪白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

倘在平时,黄一平定然会极力避开目光,镇静心情。可是今天,他却顺势揽住了马婵,一只手伸进了那片敞开的雪原。马婵哆嗦一下,放下咖啡壶的同时,整个身体完全瘫软在这个男人怀里。

一阵激吻,一对男女也不管眼前青天白日窗帘大开,就势在地毯上抱作一团。

令黄一平震惊的是,马婵居然是处女!那地毯上的一点鲜红,在黄一平看来,竟是那样鲜艳夺目、光芒万丈!

“怎么会是这样?”黄一平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