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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接回前面。

国家为了保证传统的舞蹈艺术不失传而设立了舞蹈学院这一机构,却无法为此负担费用,于是,这些费用摊派给社会上各式各样的杂牌艺术保护人,他们欣然把舞蹈学院接管成自己的后宫,但他们由于缺乏应有的艺术教育,不会欣赏相应的艺术,而只对艺术的表现实体感兴趣,就像那种不爱喝锅里的汤,却盯着锅看个没完的人一样,这种情况当然使姑娘们不满意,在她们看来,要摆脱这个环境十分艰难,但值得尝试,于是这些小花小朵便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加之她们身上还有中国人特有的喜爱投机取巧的国民特征,于是很多人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傍款之路,促使她们这样做的原因还包括她们的工作环境,那个环境没有给她们提供丝毫的成功机会,把她们逼得只能冲向邪门歪道,不是我为像嗡嗡这样的优秀的中国古典舞演员打抱不平,而是事实如此,我看着中国古老而优雅的舞蹈渐渐失传,看着一个农民土款出几个小钱,竟能使中国国家剧院的姑娘们跟着团团转,这种在世界上独树一帜的现象,真是叫我有说不出的痛心。在这里,我还随手提及那些更不走运的男舞蹈演员们,事实上,他们才是舞蹈艺术真正的牺牲品,他们中除极个别出类拔萃的人以外,几乎普遍地无路可走。

当然,这些不是我做的有关舞蹈界的报告,而是完全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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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街天已经黑了,我与嗡嗡到了红宝乐,这是一个位于崇文门的老西餐馆,里面的西餐做得十分简单,但却带着不少我年轻生活的回忆,我记得一个菜名起得特别下流,叫做"红烩泥肠",这个菜名在我的大学时代被用来特指"闯红灯",也就是经期乱搞,当然,交通警对此无能为力。

进了红宝乐,没想到已是今非昔比,里面重新装修过,为了表明餐馆的路数依然保持恶俗,墙上特地挂了几张胡涂乱抹的小幅油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向嗡嗡讲起了我的大学生活,听得她东西都没吃进去,我想,处女与一个像我这样的活流氓在一起,这种反应实属正常,但我尽量把我的劣迹从实讲来,讲到忘情处,不惜添油加醋,我摆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架势,绘声绘色地向嗡嗡描述我的浪荡生活,一方面,我想让她为以后有个准备,另一方面,我可不想干着流氓事却装英雄,我向她重点强调的是,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下流痞,而提醒她对这个下流痞不要抱什么指望,再一方面,我也要为诱奸她之后、脱身之时铺垫一下,我不愿意骗她,但却愿意骗骗自己,为了以后使我觉得心安,觉得自己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欺骗勾当,为了说明,我可是大鸣大放地来的,没有隐瞒什么――但是,嗡嗡太小了,她哪里能明白我的暗示,事实上,她虽然不时骂我几句恶心之外,几乎没表示什么,好像我讲的都是别人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