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卷 第 七 章 羊中藏狼(第2/4页)
鲜于禅笑得极为得意。
“杀一个人很简单,我不用刀的确能够杀人,但如果说到智计天下少有那可不敢当,至少你的智计并不比我逊色,否则我们又怎会着了你的道儿呢?”蔡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道。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乱世之中,惟有武力才是真正称霸之道,你只好认命了!”鲜于禅微感得意地道。
蔡风突然微微一笑,道:“只怕这次你要失望了,在乱世之中,单凭勇猛始终不过是一个武夫,而一个智者却可以在不动声色之中倾覆天下,以当年关云长之勇,赵子龙之武,仍为武侯诸葛所驱使,董卓之盖世武技,仍败于貂蝉之计.人之智是武之源,无智之人,武功从何谈起?鲜于禅,即使不用刀不用这些野狗,更不动功力,我照样可以击杀你,你信也不信?”
鲜于禅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禁不住放声狂笑起来,那些野狗在鲜于禅的笑声中,有些颤抖起来,可见,鲜于禅下毒一事并非虚言,也难怪,这群野狗不敢对沙玛进行攻击,即使在最后沙玛身受重伤之时,野狗群依然不动,那是因为它们根本就已经没有攻击能力了。
“蔡风,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居然能够说出如此狂妄之言,我喜欢一个狂妄的人。
更喜欢傲然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因为那些人往往会说出一些很可笑的话来逗别人开心!”
鲜于禅狂笑道。
蔡风悠然一笑道:“你可知道,在三子与沙玛决斗之时,我就已经在身下的石台设置了机关,这是为沙玛准备的,却没想到沙玛无福消受,那就只好由你来享受了。如果不信,你大可走上平台,以那狗爪印为准,你敢吗?”
看着蔡风那煞有其事的样子,鲜于禅只感到无比的好笑,忖道:“刚才三子与沙玛交手之时的所有景象我都一目了然,你们的一举一动岂能逃过我的眼睛?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未免太过幼稚了!”不由得傲然道:“有何不敢?你这谎言也实在显得有些低级了!”
蔡风横刀于膝前,笑道:“那你就来试试呀?”
鲜于禅潇洒地一笑,大步向平台行去,他要让蔡风死得瞑目,同时更不相信蔡风如传说中那么聪明。他一向都极其自负自己的才智,这才会被鲜于修礼看重,派他潜入葛家庄。要知道,葛荣是一只最狡猾的狐狸,如果潜入的人不聪明的话只会将事情弄糟搞砸,鲜于禅的武功在鲜于家族中只能算是二流,但才智却是一流的,因此,他平时极其心高气做。江湖之中传说蔡风是个文武全才的高手,葛荣更曾说:蔡风的厉害不在于其刀,而在其智,其智远取三军。这可以说是对蔡风的最高评断,而鲜于修礼也曾说过,蔡风是一个最可怕的敌人,鲜于禅自然心中老大不以为然,今日蔡风终于落到他的手中,不仅仅是蔡风,还有几乎是蔡风的影子的三子也同样落入了他的手中。此刻他要两人生,他们就不能死;要两人死,他们便不能生,这种感觉的确让鲜于禅感到十分得意。
此刻,他听到蔡风睁眼说瞎话,只感到好笑至极,更不会相信蔡风的鬼话。
蔡风望着鲜于禅慢慢逼近,嘴角牵起一丝淡淡地笑意,神情平静得如一潭春水,并没有因为鲜于禅的一步步逼近而有半丝波动。
鲜于禅的目光紧紧盯着蔡风的眼睛,似乎想自气势上压倒对方,不仅如此,他更似乎想自蔡风的表情之中发现点什么。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离石台越来越近,鲜于禅竟开始犹豫了,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他的目光紧紧逼视着蔡风,那抬起的右脚竟然久久未曾放下。
蔡风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更多的是一种自然恬静的潇洒,自信之情自那笑意之中表露无遗。
鲜于禅在蔡风的脸上没有捕捉到半点惊慌,更无法看透蔡风的心思他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如此漠视自己的生死。
多疑,是每个自以为聪明的人都免不了的毛病,鲜于禅同样多疑,虽然他明知道蔡风所说的只是假话,可他仍禁不住想:“也许这石台之下真有机关,但并不是刚才三子与沙玛比斗之时所设,而是在我到山谷之前就已经设置好了,是蔡风以对付追兵也说不定。蔡风这小子狡猾多智,我岂能上当……”
“为何不上来?”蔡风带笑的声音自石台上传来,那些野狗将他围成一圈,而他更坐在地上,野狗所围成的是一堵肉墙。即使弩矢也射不到蔡风的身体,这让鲜于禅心头大恨、大恼,不过,他却无法反驳蔡风的讥讽和嘲弄。
鲜于禅漠然地一笑,不以为意地道:“瓮中之鳖,也敢论智,哼!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而已。”
“哼,胆小如鼠也敢说这样的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也大过得意了吧?”蔡风不屑地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