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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听人说过,没什么好看的 ”

“呵呵,您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

出租车很快就在一条大路旁边停下了。平介正纳闷为什么要停在这个地方呢,就听司机指着马路对面说:“那就是了。”

“就是那个啊……”平介露出一脸苦笑。确实和照片上的反差太大了,不过是在一座白色小洋楼屋顶上安了台座钟而已。

“如果您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旧政府所在地看看,顺着这条路的左侧直往前走就到了。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再一直往前走,前面有北大植物园。”司机一边接过钱,一边告诉平介。

司机的建议派上了大用场。他在大钟周围待了10分钟,在旧政府所在地待了20分钟,又在植物屋待了30分钟,然后打车来到宾馆,正好赶上开始办理入住手续。

进房间后,平介马上拿起电话。照着刚才抄下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电话铃响了三声,有人拿起了听筒。

“你好,这里是根岸家。”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啊,你好,我是从东京来的,我叫杉田。请问根岸典子女士在家吗?”

“妈妈现在不在家。”对方答道。看来他是根岸典子的儿子。

“啊,是吗。那,请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个嘛,我想差不多要到傍晚左右吧……请问,你找妈妈有什么事吗?”男子的声音带有几分警惕。大概是因为以前从未听说过杉田这个名字,加之先交代了一句来自东京,让他觉得可疑吧。

“我想跟她谈谈梶川幸广的事。”平介毫不隐瞒地说道。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电话线里传来了他表情的变化。

“请问你想说什么事?”男子问道,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那个人现在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我知道。只是有件事,我必须当面跟根岸女士说。请问,你知道梶川先生已经去世的消息吗?”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是在考虑该如何回答。

“知道。”对方终于说话了,“不过,那小人的死也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真的那么想吗?”

“……你想说什么?”

“总之,我想见你母亲一面,我有东西要交给她。她傍晚能回来,对吧?那我到时候再打电话给她。”

“等一下,”男子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札幌车站旁边的宾馆里。”平介说出了宾馆的名字。

“我知道了。那我们给你打电话吧。你一直都在宾馆里吗?”

“嗯,如果你们要给我打电话的话,我就一直在。”平介答道。心想,反正札幌也逛得差不多了。

“那等妈妈回来了我让她给你打电话。那个,你的名字叫杉田,对吗?”

“对,杉田。”

“我知道了。”说完,根岸典子的儿子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平介躺在床上打了一会儿瞌睡,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这时,电话铃把他弄醒了。

“是杉田先生吗?”是宾馆的男接线员。

“啊,是我。”

“前台有位叫根岸的客人找您。请您等一下,我把电话给他。”

平介感觉到电话到了另一个人手中。以为是根岸典子直接来宾馆找他了,平介感到有些紧张。

“你好,我是根岸。”电话里传来的是根岸典子儿子的声音。

“啊,你好。你母亲她回来了吗?”平介问。

“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昵。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你能下来一趟吗?”根岸典子儿子语气比刚才更僵硬了。

平介握紧了话筒,体味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根岸典子女士没有和你一起来,是吗?”他问道“是,妈妈没有来,只有我一个人。”

“是这样啊……那,我这就下去。你在哪个位置?”

“我在前台等你。”

“好,我知道了。”平介放下电话,冲进了洗手间。他想冼洗脸,让大脑更清醒些。

平介来到一楼,将前台附近环视了一周。前台围着很多办理入住手续的旅客。在离那些旅客稍远一些的地方,一个20岁左右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的青年站在那里。他个子很高,睑有些细长,加之皮肤晒得黝黑,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瘦。平介确定应该就是他了。

青年缓缓转过头来,看到平介之后动作静止了。那表情是在问:是你吗?

平介走上前去“你是……根岸吗?”

“是的,”他说,“幸会。”

“啊,幸会幸会。”平介低下头去,随后拿出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已经事先用圆珠笔加上了他家的住址和电话。

“我叫杉田。”

青年看着名片:“啊……你在BIG00D工作啊。”

“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