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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哦……”小田岛很快就放弃了,随声附和道。

冲野听着他们的对话,环视店内。没有防盗监控。

“他来的时候,一般坐哪个位置?”

听到冲野的提问,店主指了指靠墙边的那张桌子。

“大概那个位子吧,里面空就坐里面。碰到人多的时候,也会坐柜台这儿。”

“大概每周来几次?”

“两三次吧。”

“他来的时候,会和店主您说话吗?”

“嗯,会说‘好冷啊’‘好热啊’之类的吧。有时候也会说些赌马赢了输了的话。不过我不赌马,只是随便附和他几句。”

即使不记得具体时间了,本希望店主能记起那天“某某比赛赢了”之类的对话,但是店主摇摇头。

“来的时候,基本都是点啤酒和小菜吗?”冲野改变了问法。

“是的,饺子和炒榨菜点得比较多。或者麻婆豆腐。”

“我听说16日下午五点多,有张啤酒、饺子和炒榨菜的收银小票……”

冲野有些担心店主会不会疑心辩方律师怎会知道警方的搜查信息,不过店主似乎没有感到异样,爽快地回道:“有是有的。”

“像那样在晚饭时间之前,点啤酒、饺子和炒榨菜的客人多吗?”

“不能说很多,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店主含糊地回答。

“比如说,4月份左右,点了啤酒、饺子和炒榨菜的客人,除了他,你还能想起来谁?”

“这个嘛,其他倒没有特定的谁。”

“那么,看到点了啤酒、饺子和炒榨菜的小票时,一般情况下,浮现在您脑海里的只有他了。可以这么说吧?”

“是吧……”店主面带困惑地勉强回答。

“其实给警察看收银小票的时候,店主您的脑子里就是这么想的,对吗?”

“所以对警察说有可能是这个啊。可是警察一问我,百分之百没错吗?能在法庭上肯定回答吗?我就没那么肯定了。我可不想为这种事情特意跑到法庭上去。那人说离开的时间更迟一些,我可是听说了的,他说在店里大概待了两个小时。但是他没待过两个小时,不就矛盾了吗?”

“待了两个小时的说法,松仓自己也改了口供。其实他是五点多离开的。”

冲野想说“银龙”店主事到如今才说这样的话很让人为难,但还是忍住了。

“确实,如果被警方追问是否百分之百确定,想要收回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冲野放缓了语气,表示理解,“不过,怎么说呢……即使不能断定也没关系。不过,那个时候,四五点时过来点啤酒、饺子、炒榨菜的客人,除了松仓就想不出其他人了,是不是也可以按照这样的感觉在法庭上做证呢?”

“还是饶了我吧。”店主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头。

“我理解您不想上庭的心情,但是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命运。对于问罪松仓的案子,您说自己完全不记得。”

“就算这么说……他不过是偶尔来店里的客人,我不了解他的为人,也不想牵扯到麻烦的事情里。那个人二十多年前发生过伤害女中学生的案子吧?据说也是过了时效之后才认罪坦白?我这家店因为他经常光顾都上杂志了,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连客人都不愿意来了……现在总算安稳下来,真的,你就放过我吧。”

“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可是,这次的案子,冤案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那天他在这里喝酒到五点多,那么就和警方推算的犯罪时间有冲突,他就有了不在场证明。有无证言对他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二十三年前他犯下另一桩案件是事实,可是警察凭那次的案件就断定他这次也是有罪的,不能允许这样的谬论。而且本案的真凶也会逃脱法网,必须阻止才行。”

“那我也没办法……”

对于始终不感兴趣的店主,留下希望他无论如何再考虑考虑的话,冲野和小田岛一起离开了。

“能百分之百确定吗……问这种话不就是威胁吗?警察真是太坏了。”小田岛愤愤地嘟囔着。

“他们是做得出来的。”冲野冷静地说道,“我们必须反击。”

随后二人沿着案发当日松仓骑车的路线,确认公寓和道路沿线的店铺里是否安装有监控,一旦发现店里有监控,就进店询问能否拍到路上的情形,以及案发当日的影像记录是否还有留存。

第二天、第三天,冲野和小田岛一直在蒲田走街串巷,寻找可能拍下松仓行踪的监控录像。

可是,即便找到了,大多数的回答是几个月前的数据已经没有保存了。还有些地方回绝说没有警察的许可,不能提供录像。对于那些回答说不能马上看到录像的地方,他们决定过几日再去拜访。

“啊,都要热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