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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女士马上缠住这个人,向他讲述了她那套说辞——洛克神父是多么的愚昧,多么的笨拙,多么令人难以忍受。“他完全不称职。”
不幸的是(对洛克神父来说很幸运),这人不是主教使节,而只是使节的文书。使节是那个红色的外套上有着金色刺绣和貂毛摺边的人。
第三个人是个西多会的修道士——至少他保留了穿着白色衣装的习惯,尽管那衣服是用比我的斗篷所用材质更好的羊毛制成的,并且他用一根丝绳作为腰带。他的每根肥粗手指上都带着戒指,那戒指即使给一位国王佩戴也毫不逊色,但他的举止并不像一个修道士。他和主教使节甚至还没下马就要酒喝,而且显然使者的那位文书在来这儿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了。他在下马的时候滑倒了,不得不让那个胖修道士扶着他进屋。
我显然弄错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伊莉薇丝和布罗伊特爵士一进屋便和主教使节一起消失在一个角落里,但是他们只和他聊了几分钟,刚才我听到她告诉艾米丽说:“他们没听说任何关于纪尧姆的事情。”
艾米丽对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甚至也没有表现出担心。显然她认为他们到这儿来是要给她带来一位新神父,她极其殷勤地招待他们,坚持要马上开始圣诞宴会并让主教使节坐在首座。相对丰盛的食物,他们对喝酒更感兴趣。艾米丽亲自给他们拿来了几杯酒,他们一饮而尽,又接着要更多的酒。当麦丝瑞送酒罐过来时,使者的文书抓住了她的裙子,把她拉过来上下其手。当然,她用手捂住耳朵跑开了。
他们在这儿的一个好处就是使得这里更加混乱,我大概可以找个时间和盖文谈谈,而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特别是艾米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主教使节身上了,就是那个刚刚从麦丝瑞那里一把抢过酒罐大喝特喝的家伙。
我几乎还有一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