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4页)

这样痛苦的当下,

她当然也可以自己来。

可是。

可是有岑浪在了。

她已经拥有更诱人更完美的选择,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岑浪赠予她一场酣畅淋漓的体会。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为他盛绽;如果是他,她只会更有感觉。这让她的乞怜中带有某种非他不可的坚决。

岑浪足足花了一分钟来理解她的话。

当听懂她的请求时,岑浪恍然低眉笑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抱起她坐上飘窗台,膝盖顶开,俯身侧头在她耳边,说:

“原来是不够爽。”

时眉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猛然在他怀里激烈战栗,她瞳孔骤缩,窗外,闷沉响雷劈彻云涡砸下来的那个刹那,时眉紧咬着下唇,迷离中感受到他的指腹带来不太纯洁的贴触。

很罪恶,很欣快,

一种陌生的,过电般刺激的满足感,

又不得满足。

他停了下来,没有下一步动作,给她那一点点可怜的贴触也变得若即若离。

时眉轻喘出声,或许是担心他会离开,她快速一把按住他的手,望向他的眼神斥足贪心又无措的渴望,脱口而出:

“你、你是不是不会……”

当然。岑浪怎么可能会。

在她之前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天之骄子如此傲慢又冷酷,爱好繁多,痴迷于闯荡冒险,根本无心这些荒唐□□。

他所有与情动相关的初体验,

都来自时眉。

岑浪没有立刻回答她。也不见任何窘迫,抬手温柔抚弄她的长发,淡淡戏谑:“很难过么?”

是的。

她难过到快熬不下去。

可这种难过绝不仅由药物控制,更多的是因为他,因为他碰了自己又不继续,给她又不完全。

她想宣泄,想他帮自己尽兴。

于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急,焦灼的情绪甚至趋近愤怒,告诉他:“我快死了!”

岑浪沉着嗓低笑出来,哑音慵懒地安慰她:“死不了。”

他的手指重新贴上去。

指腹蹭碰到的触感好似水中圆润生温的白玉,滑腻,黏漉漉的,有点烫,令他喉咙干涸,不自觉弯蜷指节。

时眉旋即身体前倾,纤指抓住他的臂膀,蹙起眉尖低低地叫了一声。

“你来教我,好不好。”

岑浪开口的声线已经沙哑得虚黏,他直直地凝视着她,礼貌求教的口吻,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却伏藏侵略性。

他问:“碰哪里会让你感觉快乐?”

还说:“我可以学。”

时眉在震撼中有点恍惚。

她觉得十分割裂。

毕竟平素的岑浪是那样目无下尘的冷漠形象,而在眼下,却跟她发生情人间难以启齿的,过分私密地接触。

他并不高傲,反而向她虚心讨教他从未尝试过的事情,听她引导,为她纾解,这样强烈的对比反差竟让时眉产生某种卑劣的驯服感。

就像是……

岑浪表现得异常耐心。

耐性中隐约私藏一点好奇,在时眉捏着他的手指不断探索的这份奇妙过程,他的眼神变得阴黯发晦,喘音越来越沉。

他也有些不太好过。

——就像是,被她得到了一样。

不过,天赋异禀的男人不该只有过目不忘的速记能力,还应该要有绝对过人的学习能力。

很显然,

岑浪一定是这类人当中的翘楚。

他学得非常快。

而当他将如此过人的学习能力体现在这种事情上的时候,探索就变成了控制,引导也变成了被操纵。

他用指尖怜爱禁忌之果,

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足够掌控她,迅速激烈,或者节奏舒缓,慢刮重挑,让她神经高度紧绷,让她感官脆弱。

时间开始走向失真。

他举止的幅度频率犹如窗外不得停歇的夜雨,湿泞淅沥,声色淋漓,两个人都由不得自己。

时眉很快受不住,饱胀的酸楚感几乎让她哭出来,她没办法表现强硬,在彻底丧失理智之前,她必须向他求饶:

“别在这里…我不能……”

这里是窗边。

万一……

可能会被人看到的呀。

“没关系。”岑浪没有停下来,摒弃酷拽倨傲的他,这一刻温柔得令人想哭,

“这里没人能看到,只有我。”

“你可以的,宝宝。”

他安慰的口吻如此轻柔,可动作却急迫而重,甚至在某个过度兴奋的刻度没能把控好指尖的力度。

时眉的惊叫尖锐而高亢。

岑浪腾出手捂住她的嘴唇,嘶哑喑磁的字音自听觉神经一路烫到她的心尖,语调宠溺地低声笑她:

“乖,声音克制一点,我听得到。”

时眉感受得到,唇上他的指骨还弥留浸染着水光,紧密贴覆着她,身体剧烈颤抖时,她在混乱中伸出舌尖浅尝了一口。

说不上来的味道。